欲的目光。
良久后,始终没有再听到纪新雪‘捣乱’的虞珩终于恢复冷静,硬邦邦的看着太医开口。
“开药。”虞珩半个字都不想多说。
太医缓缓摇头,“郡王还没告诉臣是否有相火妄动。”
虞珩丝毫不理会太医的话,语气逐渐失去耐心,“开药。”
“没辨明症状怎么能随便开药?”太医急了,语速越来越快,“梦泄多因见情思色,相火妄动,但也不能排除心火亢盛所至。郡王年幼,正是春情萌发之迹,若是前者,便不必用药,若是后者,可以喝副败火的汤药。”
“开药!”虞珩仍旧是最开始的两个字,看向太医的目光却不再冰冷,而是充满杀气。
坐在虞珩身边的纪新雪不忍心的别过头,不知道该同情虞珩还是该同情太医。
太医不知道是在虞珩杀气腾腾的目光下屈服,还是认为虞珩坚持让他开药是因为确定自己是心火亢盛,从善如流的去给虞珩抓药。
纪新雪轻咳一声,绝口不提会让虞珩觉得尴尬的事,“我要去提审姚正,你”
好像这个时候问‘你去吗?’或者说‘你留在府中好好休养’,都有可能触动虞珩正敏感的少男心。
纪新雪私心不想让虞珩去。
虽然从虞珩的反应能够判断虞珩的‘病’是梦遗,但太医说有两种可能会导致梦遗,在不能追问虞珩的情况下,纪新雪无法判断虞珩身上发生了哪种可能。
万一虞珩是心火亢盛,与他去审问商州刺史,导致心火更加亢盛,岂不是要害虞珩病上加病?
虞珩若无其事的起身往门口走,毫不犹豫的道,“我与你同去。”
纪新雪无奈的摇了摇头,小跑到妆奁处,随意拿了朵绢花追上虞珩。
再度见到仍被关押在安业县衙东牢中的商州刺史姚正时,纪新雪险些以为姚正身后的人神通广大,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用与姚正极度相像的人将真正的姚正换走了。
他上次见到姚正的时候,姚正即使是以阶下囚的身份在牢狱中,也能维持商州刺史的体面,即使见面就滑跪求饶,精气神却半点显得萎靡。
如今距离纪新雪上次见到姚正差不多有半个月的时间,姚正却像从内到外的换了个人一样,整个人都散发着死气沉沉的暮气。
直到纪新雪和虞珩走到姚正面前,姚正才转着混沌的眼珠慢吞吞的顺着两人搭在一起的袍角昂起头。
姚正依次与二人对视后沉默了一会才慢吞吞的跪在地上行礼,“臣给公主,郡王请安。”
纪新雪挥了下手,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