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武公主是郎君?
躲在矮柜后的钟戡解开外袍的腰带,又从发冠中拽出更多的碎发落在额前和鬓边,深深的吸了口气,连滚带爬的离开藏身之地,去‘安慰’无法接受现实的长平帝。
“陛下,千错万错都是阿姐的错,公主至今都不知道他该是皇子而非公主,您千万不要迁怒他!”钟戡绕着莫岣的位置踉跄的跑到长平帝的另一边,脑门紧紧贴着冰冷的地面。
长平帝拿下捂在脸上的手,眼中已经布满血丝。他定定的望着钟戡,又急又怒的道,“若不是他,阿耶”
“先帝是在十年后中毒驾崩,与公主无关!”钟戡打断长平帝的话。
长平帝眼角余光瞥见松年已经去而复返,忽然双眼紧闭,软软的倒了下去。
始终对长平帝和钟戡的话没有任何反应的莫岣立刻接住长平帝,按照松年的提醒,将气昏的长平帝抱去寝殿。
背着太医跑回来的金吾卫见状,提着刚刚落地的太医紧紧跟在莫岣身后。
可怜太医连气都没喘匀,就被放在昏迷的长平帝身边,不敢有任何怨言,连忙举起仍在颤抖的手搭在长平帝的手腕上。生怕动作稍慢半步,就会被冷着脸的莫岣抓去金吾卫衙门。
“陛下乃气急攻心。”太医牢记多说多错,谨慎的用最简洁的语言概括的长平帝的情况。
松年点头,追问道,“何时会醒?可要用些养身的药。”
“少则一刻钟,多则两个时辰。”太医先回答第一个问题,思索了会才回答第二个问题,“陛下身体强健,及时排解怒气远比用药重要。”
莫岣听闻长平帝无事,转身就往外走,径直回满地狼藉的书房寻钟戡。
时刻注意着莫岣的松年下意识的抬起手,等到莫岣的脚步声彻底消失才放下手,自始至终都没试图阻止莫岣离开。
刚踏出长平帝的寝殿,莫岣就看到垂头跪在院子里的钟戡,他下意识的去摸腰间的长刀却摸了个空,在原地停顿了下才继续走近钟戡。
“钟侍郎。”莫岣站在钟戡身侧,居高临下的俯视钟戡。
钟戡按照计划,在莫岣的逼问下,将他刚才在书房内单独禀告给长平帝的秘事告诉莫岣。
钟淑妃忽然产生自己时日不多的想法,求钟戡给她身边的奶嬷嬷和心腹女官安排后路。保证她突然过世,奶嬷嬷和女官不依靠别人也能平安生活。
钟戡虽然觉得钟淑妃的担忧莫名其妙,但没有拒绝难得对他提要求的阿姐。他特意找了些奶嬷嬷和女官能守住的产业给钟淑妃过目,亲自安排这些产业落在奶嬷嬷和女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