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改善这方面的问题,最好以补药慢慢滋养身体。前日宣威郡主刚送她壶药酒,正好适合拿给阿雪。
纪明通抬头时,正好看到纪新雪和虞珩分别坐在宽椅和软塌上,如同交颈鸳鸯似的相互埋头在对方颈间。
她心中忽然升起难以言喻的怪异。
可惜此时此刻,另一种积攒许久的情绪远比刚刚升起的怪异更浓烈。
“阿雪!”纪明通猛地起身。
小鸳鸯被纪明通吓得立刻分开。
纪新雪的凤眼猛地睁大,依稀可见年幼时格外圆润的弧度,眉宇间除了赧然,还有几不可查的讨好。
另一双凤眼中却满是防备和敌意。
虞珩的目光在纪明通眉宇间的委屈扫过,落在仿佛雕塑似的纪成身上。
纪成忽然感觉到浓重的杀气,呆滞的转过头和虞珩对视。
他猛地打了个激灵,立刻回神。
纪新雪竟然敢应虞珩的念头?!
陛下已经在为灵王安排后路,分明是在仅有的两个成年儿子中做出了选择,殿下却在这个时候,要和对宗室意义重大的支脉独苗赏桃?
即使他们之间只是少年人之间的玩乐,不耽误彼此娶妻,也会令未来的亲王妃、郡王妃包括其娘家在朝堂抬不起头。
各种纷乱复杂的念头只在纪成心中留存片刻,他立刻意识到,此时此刻,他面临的最大的危机。
先说服纪明通接受这件事,起码不能让纪明通坏虞珩和纪新雪的事。
否则虞珩恼怒之下.........
能做的事绝对远超他和纪明通的想象。
可惜纪成的反应还是慢了半步。
他张开嘴想要叫住纪明通,还没来得及出声,纪明通已经满脸委屈的跑到纪新雪面前。
“昨日是我的错,你别不理我。”纪明通抓住纪新雪的广袖抹眼泪,哭声一如既往的清脆嘹亮。
纪新雪眼底的神色转为茫然。
‘错’的人难道不应该是他和虞珩?
纪明通有什么错?
青竹给紫竹使了个眼色,带着花厅内的仆人退到院子中。
纪成同样陷入沉默,一时之间,他竟然不知道该心疼纪明通还没找到重点,还是该心疼纪明通始终惦记昨日的小事。
他快步走到纪明通身后,搂住纪明通单薄的肩背轻轻拍打,柔声道,“殿下没与你计较这件事,不信你问他。”
纪明通打了个哭嗝,哽咽着说出虞珩昨日在庄子满脸凶狠的推开纪成,立刻赶回长安的事,看向纪新雪的目光中饱含歉意和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