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子,有没问题吗?
没有!
纪新雪端起玉盏,小口饮尽里面的温水,心中无法分辨是兴奋还是茫然的情绪终于褪去。
民间的舆论远远超乎预期与他的计划并不矛盾。
引导朝臣和百姓产生某个念头的难易程度,能称得上是天差地别。
百姓很单纯,往往会立刻因心中最浓厚的情绪产生共鸣,继而在共鸣的基础上生出与之相关的念头,期望能够‘愿望’成真。
朝臣会权衡利弊,预测风险,根据有没有足够的利益选择是否做某件事。
搞已经驾崩多年的焱光帝,对大多数朝臣来说都是只有麻烦,几乎没有利益的事。
毕竟......真正与焱光帝有深仇大恨的朝臣,根本就活不到现在。
百姓和朝臣的行动力,却与产生某个念头的难易程度截然相反。
百姓憎恨焱光帝,只会在口头念叨。
他们要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哪里有时间能浪费在遥不可及且无法撼动的人身上?
朝臣却不同,只要能令他们有必须做什么事的理由。哪怕现有的外在条件尚且不足以做成这件事,朝臣也会想尽办法的创造出更多的外在条件促成这件事。
即使有民心支持,想要搞焱光帝,仍旧需要分量足够重的背锅侠,给朝臣必须‘废’焱光帝的理由。
世家和前朝余孽是最好的人选。
纪新雪的眉眼逐渐恢复平静。
他愉悦的放下玉盏,问道,“英国公府的人有没有找你?”
虞珩嗤笑。
怎么可能不找他?
即使他告诉祁十五郎,要去祠堂供奉祖宗,至少五日不会见到外客,祁柏轩仍旧在第二日亲自到安国公主府看望他。
“我没见他,林将军也没告诉我,他们聊天的内容。”虞珩握住纪新雪的手把玩,藏在睫毛...
下的瞳孔中满是冷漠。
无论林钊再怎么讨厌祁柏轩,只要祁柏轩真心实意的问候他,林钊都不会一字不提。
纪新雪见状,立刻弯腰去寻虞珩的视线,如同粘人的小猫儿似的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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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露出这样的表情,他会心疼。
直到亲手解开系死扣的腰带,纪新雪才惊觉事情的发展再次超出他的预期。然而他醒悟的太晚,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与此同时,凤翔宫中的长平帝也没有入睡。
他熟练的翻身坐起,掀开床帐,目光幽幽的看向窗外。
很好,仍旧没有任何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