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面不停的跳动。
但是没有一个人在动。
“小雉。”
他抬头，看到模糊不清的男人在对面向他招手。
是谁？
他向他跑过来，可是刚迈出没几步，一辆突然大车直接冲出来，撞飞了那个奔跑的身影。
刘雉瞳孔放大，身体不由自主地跑过去。
一个扭曲的人躺在一滩猩红之中，他将人抱在怀里，突然一切变得分明，那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让他颤抖。
他咧开嘴在笑：“刘雉，你真是一点用都没有，这一切都怪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真没用。”
“好贱哈哈哈。”
“怎么不去死哈哈哈哈。”
“……”
笑声越来越尖锐，身边围了成千行万的人在对他笑。
“嗯！”
从床上猛地惊醒，刘雉瞪大眼睛，喘着粗气，胸口剧烈的起伏表示主人受到了很大惊吓。
刚刚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只是此时惊悚的人都不见了，一束刺眼的光透过窗帘缝隙照了进来。
刘雉推测时间还早，但是应该错过了上班吃早饭的时间。
冷汗浸湿了衣衫，此刻黏在身上，格外的不舒服。
等身体慢慢恢复平静之后，刘雉起身去了卫生间。
用冷水洗了把脸，倒是清醒了不少，刘雉看着镜子里的人，肤色白皙，栗色的头发衬得面相更加和善，五官柔和，没有自视清高的跋扈，也没有胸怀城府的狡黠。
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悲悯众生的外表下，他波澜不惊，隔岸观火，慈眉善目的人，不一定都是菩萨心肠。
他来这边还是第一次梦到王明正，明明已经放下得一干二净了，可是梦到了还是会心有余悸。
刘雉洗漱完下楼，宫仲渠正坐在沙发上看电子报纸，脚下的步子有一瞬间的停顿。
平时这个时间对方应该早就去公司了，但是今天却完完整整地坐在自己面前。
难道是今天起晚了，对方又想问他的罪？
他上次犯的错现在回想起来还格外的清晰……
“少……”
“先生。”
宫仲渠漫不经心地抬眼，问道：：“起来了？”
刘雉回答：“嗯，抱歉，起晚了。”
“今天怎么起这么晚才起来？不舒服吗？”宫仲渠放下手里的东西，站起来。
刘雉摆手说道：“没有不舒服，闹钟没叫醒我，不好意思，下次不会了。”
“小年纪轻轻熬什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