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要。现在没什么好顾虑的了。
“皮蛋,你平时很守时的。今天,怎么来这么晚?”胡俊杰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索。
“我跟雨桐到学校里走了一圈,耽搁了点时间。”我淡淡的说道。自从军校退学之后,尽管同在一个市,一直没有回过学校。或许是因为贾大哥自杀前的那一个电话吧,我至今还清楚的记得他的语气,他所说的每一个字。在那一个雷电交加的深夜,将自己的渺小、无力和恐惧无限的放大。
今天,之所以敢走进,因为我已有足够的勇气和自信去面对内心的怯懦。
“这所学校没什么可逛的,自从前年被划归地方后,己经变得太多了。听不到军号声,看不到军人,就连这个凤凰餐厅都被改成了酒吧,这里己经完完是一所地方大学了!”胡俊杰感叹道。
“我们现在是没有母校的人了。”刘刚志无奈的叹了口气。
“至少原来大多数的建筑还在,我们当初的宿舍楼还在,那里让我想起了许多的往事……”我缓缓的说道,低头啜茶,茶味很淡,却让人回味无穷。
“想当年,咱们宿舍闹腾出多少事,校知名!可惜最后一年皮蛋不能跟我们在一起。要知道,当初你被那些宪兵带走……”胖子正说着,嘎然而止。
雨桐将我的手紧紧的握了握。
我笑了笑,表示没事。这么多年过去,那件事在心中留下的刻痕己经很淡。只是贾老亲自到审讯室接我时的情景还犹如昨天,历历在目,当时他还承受着儿子死去的巨大伤痛!那是一个我永远也无法报答其恩情的老人!一个可畏、可敬、且又可怜的老人!思念与愧疚涌上心头,我又重新将它压下。
“我也很遗憾没能和大家一起坚持到毕业。尤其后悔没能参加最后的毕业晚宴!”我的话化解了刚刚泛起的尴尬。
“说起毕业晚宴,那真是太壮观了!不少学员喝醉了借机打骂队干,邬队长也差点被打,我第一次看她那么狼狈。被分配到边彊的大毛他们恨她恨得要死。”
“胖子,至少队长对咱们宿舍的人不错。”胡俊杰瞟了我一眼,说道。
“听说队长后来转业了,还离了婚,到一家大型医药公司当经理。”刘刚志问道。
雨桐想要说话,被我拉住。
对于队长的事,我十分清楚。她因为最后毕业分配的事感到内疚而萌生退意,尽管家里强烈反对,仍然选择了转业。我曾热情的多次邀请她加入我的公司,不知为何,都被她拒绝,却转身去了一家医药公司做了经理。她干活拼命,到了地方也一样,经常早出晚归,这引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