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弛的目光转向陈昭,带着一丝敬佩之意,开口道:
“陈少卿,我听过你的事情,你屡破奇案,彰显正义,甚至不惜顶撞朝廷高官,张某钦佩您的为人!”
“而且,我听那些服苦役的禁军兄弟说,若不是你公然顶撞陛下,他们恐怕就要被诛杀了。”
“你是不知道那些禁军兄弟有多么感谢您!都念叨您的活命之恩了。”
“像是您这样的人,我张弛是不会为难你,也不敢有加害之意。”
“但是,此事跟您无关,还请您不要阻拦。待我杀了这恶贼,自然会去官府投案自首。”
陈昭脸色一沉,摇了摇头,目光如炬地看向张弛:
“张兄弟,如果你就这样去投案自首,你的那些兄弟们,恐怕也会被官府认为是从犯。”
“一个亲王被杀,事情之大,你不是不清楚!朝廷绝对不会从轻发落,他们也一定会跟着人头落地。”
“再者说了,那女帝是一个薄情寡义之君,甚至可能会将你们的家族全部诛灭。”
“你就算没有父母妻儿牵挂,可是你的那些兄弟呢?他们也有家人。”
“你难道想他们的家人也跟着一起人头落地吗?”
张弛闻言,身形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与挣扎。
他紧握横刀的手微微颤抖。
片刻之后,他咬牙切齿地低吼道:
“此案分明就是他所为,难道我要这样放过他!那些死去的兄弟的仇,谁来报!”
陈昭见状,轻轻叹了口气,道:
“张兄弟,我从薛平那里,已经初步了解此案。此案跟雍王应该无关。”
“他或许将责任推到了你们的身上,但是事情应该不是他做的。”
雍王在一旁听得连连点头,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急切地附和道:
“是,这根本不是我做的。我也是受害者啊!我也是受到此事牵连,被朝廷罢了官职。我现在就是一个无职无权的闲王。”
张弛的脸上挂着一抹冷笑,厉声道:
“你敢否认?你那次从安州回来,携带的金银多达七八箱,三辆马车都装不下,这些金银是哪里来的?”
“分明就是盗卖军粮所得!一定是你将军粮盗卖给了其他人。”
“而且,还有人亲眼看到你的亲信跟西凉国的人秘密交易。你还敢抵赖?”
雍王一听,顿时脸色大变,肥胖的身躯剧烈颤抖着,他惊恐地喊道:
“哎呦,这真是冤枉啊!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这盗卖军粮可是要掉脑袋的!”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