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祭司继续道:
“两个月前,听说州府的任命文书就要下来,马文才开始布局此案。
他计划上任后立即破获此案,找回神像,好名扬州府,从而坐稳县尉这个位置。”
陈昭恍然大悟,开口道:
“也就是说这神像被盗案从一开始便是马文才自编自导自演。
他的目的是接手县尉之后,成功破获此案,从而赢得民心,是这个意思吗?”
赵祭司点了点头,道:
“陈大人所言不差,其实他并没有想真正盗走神像,只是借此炮制一个案子,到时候破获这个案子后,便能赢得民心了。”
顿了顿,他又说道:
“谁知文书一拖再拖……直到前些日子,突然传来消息,说是您陈昭接任了屏南县县尉。
那这尊神像他怎么可能还会拿出来?
我也不想对不起阿公,这样做,也不算是出卖寨子。
只是,您突然来屏南……
至于这个神像怎么处置了,那我就不清楚了。”
仡老手中的竹杖“啪”地折断,怒道:
“畜生!你们竟敢拿山神当棋子!”
陈昭看向赵祭司和赵炜,道:“你们两个愿意作证,指认马文才吗?”
赵炜急忙点头,道:“小的愿意,小的愿意。”
赵祭司苦笑一声,道:“我也愿意。”
陈昭点了点头,目光如电,扫视众人,道:
“诸位可愿随我去县衙作证,指认马文才?”
神庙内一时寂静。
突然,那个作证的青年第一个站出来,道:
“我去!马家平日里欺压我们寨子太久了!”
“我也去!”
“算我一个!”
陆陆续续,十几个黑苗汉子都站了出来。
“那就好!跟我走!”
陈昭刚迈步要走,仡老突然一把拽住他的衣袖,道:
“陈县尉且慢!”
老人抬头望了望天色,只见西边山头已染上暮色:
“您看这天色,怕是走不出几里路就要天黑。昨日刚下过雨,山路湿滑,道路崎岖,若是不慎跌入山涧……”
陈昭望着外面,见天空暮色,点头道:
“仡老说得在理,那便叨扰一晚。”
仡老顿时眉开眼笑,对寨民吩咐道:“快!给贵客准备酒食!”
转头又对陈昭道:“老朽这就让人收拾客房,保管比县衙的床榻还舒服。”
夜幕降临,竹楼里点起了松明火把。
陈昭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