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陈昭道:“我怀疑刘奎被人收买了!”
崔远脸色骤然一变,道:
“陈大人此言差矣。刘奎分明是为妻报仇,何来被人收买一说?”
陈昭目光如电,沉声道:
“崔大人怎知刘奎只是单单为妻报仇?难道不会是被人收买了?”
崔远一时语塞,道:“这……下官只是猜测。”
陈昭不等他说完,继续道:
“况且,有人说刘奎最近衣着光鲜,像是找了份好差事。一个泼皮无赖,突然有了钱财,又恰好在此时来报仇,未免太过巧合。”
齐长史若有所思地点头,道:
“大人明鉴。刘奎确实可疑。”
陈昭从袖中取出那本染血的账册,道:
“更可疑的是账册被烧了,他烧这个玩意做什么,跟他妻子的死无关,必定是有人唆使。”
崔远背着手,瞥了眼陈昭,道:
“大人,刘奎不过是个市井无赖,谁会收买这等人物?”
陈昭笑了声,道:
“崔大人莫非有其他见解?”
“下官……多嘴了。”
感觉到陈昭的冷意,崔远不自觉地后退半步,声音明显发虚。
严映雪突然插话,道:
“大人,不如我们去码头查查?”
齐长史点头附和,道:“码头鱼龙混杂,确实容易藏污纳垢。”
崔远急忙阻拦,道:“大人,这深更半夜的,怕是不妥。”
陈昭懒得理会他,对着齐大人,道:
“齐大人,烦请你调一队衙役随行。”
“下官遵命!”
齐长史拱手应道。
崔远站在原地,看着众人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阴鸷。
他悄悄退到暗处,对一个心腹低声道:“快去报信。快!不得有误!”
夜色如墨,码头上零星几盏灯笼。
远处隐约传来船桨划水的声音。
陈昭抬手示意众人停下,低声道:“分头查探,注意安全。”
严映雪带着几名衙役往东侧货栈摸去,陈昭则与齐长史沿着岸边巡视。
忽然,一阵争执声从不远处的货船传来:
“不是说好今晚交货吗?”
“出了点岔子,那批药材要延后!”
“上面催得紧!再拖下去就麻烦了。”
陈昭与齐长史对视一眼,悄无声息地靠近。
透过货舱缝隙,只见两个黑衣人正在低声交谈。
旁边堆放着几个贴着“茶叶”标签的木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