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严公老嗔目扬眉,一副受到侮辱的样子:“龟儿子,怎么可能十步!”
“这?”李无眠无语凝噎,好家伙,原来是这回事,苦厄大师受不了,直接把这烂摊子丢给他,好个奸诈和尚!
严非想狂翻白眼,在他耳边小声道:“我爹的棋品出了名的差,吴大管事没和你说么?刚刚有没有动手脚?”
李无眠望向脸面挂不住的严公老,心中哂然,这严老前辈真是又菜又爱玩。
谷仼/span李无眠拱拱手,笑眯眯道:“前辈这可是给我好好上了一课,原来人品和棋品的差距可以这么大。”
严公老吹胡子瞪眼,旋即一撒手:“不下了。”
……
一张小小的四方桌子,桌子布满不知名的痕迹,椅子也坐的不是那么合适,田晋中小声嘀咕:“太寒碜了。”
严公老就算节俭,也没有必要到这份上,连个好桌子和好椅子都没有,亏他还是西蜀公老呢。
严非想面子上过不去,微声道:“爹,我就说了,两位道长好歹是天师府高徒,总该有点正常的接待。”
严公老歉然一笑:“怠慢两位道长了,正因为我是西蜀公老,才更需要以身作则。”
田晋中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他是心直口快,没怎么顾虑后果,加上以往虽然谈不上锦衣玉食,吃穿用度还是跟得上的,在外历练同样不缺银钱,所以才会觉得有点小不满,这也很正常。
然而如果是什么精雕细琢的家具,山珍海味的接待,这就很明显脱离了人民群众,又怎会受到爱戴呢?
田晋中不禁想起刚刚的门前,又想起吴大管事的话,那些送礼的百姓,是否也是觉得严公老过得太贫苦了呢?
李无眠微微颔首:“并不介意。”
这里面的道理真是再简单不过了,如果严公老是个穷奢极欲的人,又怎么会造福西蜀十年。
而凡事都有一条线,严公老死死站在这条线的后面,以身作则,他手下的人才会心里有逼数。
如果严公老锦衣玉食,那么手底下的人自然有了借口,老大都是这个样子,咱们手底下有什么理由清贫。
但凡上位者,站在高处的人,本身就是一根标杆,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哪怕打个喷嚏都会造成不可估量影响。
严非想摇摇头,奉上茶水,小心翼翼道:“我也不怕不敢外扬,两位不行就吐了,很难喝的。”
李无眠饮了一口,面色不变,咽下肚里。田晋中微微惊奇,跟着喝了一口,面露苦涩:“就是煮烂树叶嘛!”
严非想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