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征召修缮防空洞的百姓,结束了一天的劳作,三三两两的迎着星夜归家,飘出一些细碎的声音。
“说什么闲话,谁疯明尊都不会疯?”
发声的人唯唯诺诺,躲远了一些:“刚是互助会的,咱们说话小点声。”
“那这明尊都疯了,以后该怎么办啊?真的有点受不了了,这些天没一天安生日子。”
“就是,我想明尊大概是好人,就是太折腾人,以前鬼子在的时候,好歹不用担心头上有东西飞来飞去。”
“说这话的人有没有良心,难道你还想继续被鬼子侮辱吗?”
“我当然没这个意思,只是说明教也没有那么好,再说了,又不是我家里人被欺……”
许多声音在星夜下迷离,犹如鬼蜮里的小鬼喃喃,又很快融入寂寂的寒风中,冬风更为凛冽,割的人面皮生疼。
……
“教主呢?怎么不出来见我们,明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一夜,许多人都无法安眠,秦清领着顺城一众明军高层,一个个身上都有些脏兮兮黄泥,聚集在市政厅。
他们也被无情的轰走了,更无法相信他会疯掉,那是一个比高山还要叹为观止的男人。
明亮的光线中,众人望着二楼的楼梯口,洪青书走了下来:“教主不见人,各位将军请回吧。”
一下炸开了锅,日寇飞行大队的威胁无孔不入,不单单是民心动摇,军心也每日渐落。
当然,顺城的明军,大多数还是坚守,毕竟跟随明尊战斗,见过那无二的风姿。
可坚守归坚守,谁都不是恒定的,李无眠之前调集动摇的官兵亲自动手挖掘,无疑增长了那一份坚守。
但现在反常的举动,又让许多人重新陷入迷茫之中。
有军官咬紧牙关:“洪先生,明尊和教主,难道要放弃我们了吗?”
洪青书浑身一震,面上也流露出一丝摇摆,自嘲一笑,这时,脚步声响起,粘滞而沉重。
“宁队长?”宁建木如同掉进了泥浆里,每一个脚印,都在地板上留下一圈鲜明的脚印。
屋内的军官愕然无比,他显然也受到了李无眠的驱逐。
然而,这位可是白虎警备出身,相当于禁卫队长,地位不言而喻,连他都落得如此下场,难道明尊真的疯了吗?
宁建木没有搭理众人,走到楼梯边,迟疑片刻,踏上台阶,他,也一样没有见到李无眠。
众人窃窃私语,他的遭遇,显然让军官们大为不安,生怕李无眠疯了。
不过现在有他打头阵,倒是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