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永新县的旗人永祥家里,正在上演一部狗血大戏。
戏的主角,还是不他永祥,而是他从战场上回来的儿子保生,和已经跟儿媳妇搞到一起去的汉人庄户赵三。
这要在以前,那就不是狗血大戏,而是赵三早就被永清知县给押入大牢打个半死,然后上报朝廷,等待秋后问斩了。
你个一钱汉敢睡旗人姑奶奶,敢跟镶白旗乌那拉氏的爷们抢媳妇,别说杀你一个,你全家都得倒霉。
但是现在,形势又变了,一钱汉成了值钱汉,原本高高在上的旗人却变得一文不值,旗人寡妇反而要去巴结汉人男丁了。
永祥家门外,人越围越多,本来有些木讷的赵三在大量汉人丁壮的鼓劲下,渐渐也有些底气了。
这些河北的汉人光棍中,特别是顺天府周围,好多都种了旗人的地。
都希望皇帝把旗人土地分给他们的时候,同时把跟他们勾搭到一起的旗人妇女也给‘落实’了。
因此他们现在很是团结,听到赵三找的旗人媳妇男人回来了,四里八乡都赶紧过来给赵三撑腰了。
而保生这一边,也还是来了一些旗人丁壮,他们都是跟保生一起死里逃生的弟兄。
这些出身健锐营、前锋营的旗人各个怀揣利器,眼露凶光,真要打起来,对面那二十来个习惯了地里刨食的农夫,还真打不过他们。
“保生,干了,没有这样欺负人的,你人都回来了,还霸着你媳妇,天底下就没这样的道理。”
“对,保生,你说句话,只要你说干,咱哥几个豁出命去,也要把这小婢养的给攮死!”
保生则吸了口气,看着眼前那个几岁他们就认识,已经给他生了个儿子,但突然间变得非常陌生的女人,久久说不出话来。
他们家原本有两兄弟,哥哥保禄死在了大小金川,那天跟着他父亲永祥的三个半大小子中,只有最小的那个是他的。
大一些的福德和福宝都是他哥哥的儿子,他的侄子。
“你真不跟我走?”保生沉默了良久,随后才有些苦涩的问道:“爷们是阵前起义的,跟我也还是有好日子过。”
他媳妇看了保生片刻,虽然泪流满脸,但坚定的摇了摇头。
“不跟了,不想担惊受怕了,不想啥时候你就跟其他人一样,死在了什么荒郊野岭,我只想好好过日子。”
“妈的,婊子,杀了她,杀了她!”听到保生媳妇这么说,周围的旗人男丁都屈辱的哭嚎了起来。
保生也是一阵浑身颤栗,但很快他又摆了摆手,回头大声对几个自己旗人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