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萨城内,廓尔喀军统帅乌达特塔巴尔还在等着援军到来,但他很快感觉到了不对劲。
因为下面的军官来报,那些从支那来的大兵,竟然自己就在城内逮捕和屠杀那些高阶僧侣。
乌达特塔巴尔瞬间就懵逼了。
支那人自己就都开始处决叛徒了,那他用白宫和红宫(布达拉宫)中的僧侣威胁外面的支那人,岂不就是个玩笑?
此时,支那这个词,源自古印度高僧对于中国的音译‘cina’,它不但不带有歧视与屈辱的意味,相反还是个非常美丽和高贵的词。
当然,更高级,充满崇敬时候,印度人不会说支那,而是在他们书中用上震旦这个词。
而支那的污名化,究其原因还是百年落后导致的文化失格。
就像二十世纪和二十一世纪初,‘楼主好人,下辈子美利坚’绝对是一句最真挚的祝福,而现在这么说,别人则会以为你想把他当电子宠物养。
支那会被当成侮辱词汇,实际上就是中国人在世界民族的竞争中,曾经落入了万丈深渊的具象化。
城内,罗思举可没空去管是不是吓到了乌达特塔巴尔,他正在执行更重要的任务,那就是肃清叛国者。
你以为大虞八年没管羌塘的事务,是没兴趣吗,是没好处吗?是单纯不想管吗?
都不是,是为了把那些不坚定的家伙都钓出来!
同理,如果经过七八年,抛家舍业,甚至家破人亡还是不愿意跟廓尔喀人的媾和了,就是值得信任的。
哪怕这些人对听从中央政府,完全失去独立性还是有些心里不爽,但至少他不会里通外国给中央朝廷捣乱。
而对于中央朝廷来说,羌塘上这些人能做到这样,就不错了,你还能要求他们多少呢。
由于地理位置太过重要,文化影响相当宽广,只要他们不惹事,就是最大的贡献。
署理羌塘事的原成都知府张师诚正忙得不可开交,此君历史上是乾隆五十五年(1790)的二甲第十三名。
不过这个时空,满清挺到1770年前后,就基本吹灯拔蜡了,而没了满清用几十万旗人占据大量官位,汉人读书人得官一下就容易了很多。
于是,没等到1790年,张师诚就在1787的光中十二年的科举进士科中折桂,还是一甲第三名的探花。
这使得张师诚非常感激莫子布莫大皇帝,因为他心里很清楚,已经两次会试名落孙山之后的他,没有皇帝恢复中华,一下子多出了几百上千个官位,他绝不会一考就在二十六岁中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