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一群流民。
可是在他们每个人的腰间,都挂着六七颗人头,那些人头用棕榈叶从嘴巴里穿过,再从被切断脖颈处的喉管中穿出来,然后系在了腰间,随着他们的步伐,就这么在大腿上方一晃一晃。
当时,我吓得腿都软了,因为那是我第一见到那么多奇形怪状的人头,那股恶臭,熏的我都快不能呼吸,好在我没有给父皇丢脸,在都快尿出来的当口,强行忍住了。”
莫洲柘说着,脸上露出了笑容,周围围着的军官们也都是一阵哄笑,然后他又继续说道:
“那个第一个看到我的赣南客家人一见我,就感激的叫了起来,还拉着队伍中其他人来给我磕头。
我赶紧把他扶了起来,四目相对时,我才发现,这个赣南来的客家人最多比我大三四岁,看上去也就十三四的样子。
可是,在我享受着父辈荫庇,安安稳稳过上好日子的时候,他已经用血汗在为朝廷,为陛下效忠了!”
说完,莫洲柘拍了拍手,身后一个身材其实不算好,肤色有点黑,长的也不是特别漂亮的女人,十分大方的走了出来。
“这是我最最宠爱的夫人,她就是当年那个客家少年送给我的。”
这个夫人,不是指某某夫人这种称呼,而是亲王有品级的后妃之一,是侧室之一,只在亲王妃和次妃之下。
莫洲柘拉着夫人的手,缓缓回看,脸上竟然真的充满了宠溺的温情,“当年我们相识,她八岁,我十岁,此后我便让夫人一直负责我的饮食起居。
十二年来,她为我诞下了两子三女,我们一直相敬如宾,以至于我现在都没要娶一个亲王妃的念头。”
“夫人,你恨我吗?或者说,你恨当年那些赣南来的客家少年吗?”莫洲柘缓缓问道。
夫人脸上笑容未变,她缓缓跪下,跪坐在莫洲柘身侧,“大(dai)王说笑了,我们这些占婆女人,就算在部落中,也不过是一种财产而已,只有头人的女儿,才勉强算是人。
既然是财产,那么被人抢来夺去,也就非常正常的了,对于占婆女人来说,谁给她吃饱穿暖,谁让她怀上孩子,谁就是她的主人!”
莫洲柘哈哈哈大笑,挥了挥手让夫人回到后堂,而后站起来,看着周围的年轻军官,眼神凌厉,大声说道:
“孤谈及过往,是因为我看出来了,你们当中很多人的母族,都跟我一样,是来自南洋的土人。
今日说了这些,就是要告诉你们,我们汉人从来都不是单以血统来论自己人和外人,而是更要用文化来区分内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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