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就是一个翻版的山西,还是汉唐时期那个水草丰茂的山西。
“营长,我的家人,已经在南下的途中了,若是此战能够再立些功勋那就太好了,在这静河平原做一个镇守使,此生足矣!”
陈仁胜大受震撼,他还以为阎少尉是出于爱国之心,才决定留在这种破地方呢。
“阎少尉放心,这一战你肯定能立功,差几个人头啥的,弟兄们给你凑一凑。”陈仁胜说着指了指陈绍章
“我和营副也能在大都护那里说上几句话,你就等着做镇守使吧。”
阎少尉大喜,知道他们是岭南勋贵子弟,家族里是有宝贵的内藩臣爵位的,毛大都护都要对他们青眼相加,确实能说上话。
这个朴实的二十岁山西少尉口中连连感谢,二陈也十分感动,敬佩对方的奉献精神。
这.,我之毒药,彼之蜜糖,可能就是这个样子的吧。
知道二陈出身岭南勋贵集团,阎少尉有心结交,嚅嗫了半天,还待说几句更肉麻的感谢话,他却突然闻到了一股味道。
陈仁胜只看见这位山西籍贯的少尉一跃而起,仿佛一头饿狼般跳到另一块大石头上,鼻头跟猎犬一样不停的朝左边抽动着。
这个方向,刚刚吹来了一股风。
“营长,挑五个好手跟我来,我想我发现他们了。”阎少尉低声说道,随后抽出短刀,向着左前方轻轻摸去。
五分钟后,陈仁胜和陈绍章也闻到了一个味道,好像是排泄物的味。
经过一片灌木丛,众人来到了一个直径两三米的凹坑,味道愈发浓烈,地面上也有明显人为翻动的痕迹。
阎少尉仍然没有立刻下结论,他小心挖开一坨松动的沙土,坑中赫然有一坨大的。
阎少尉伸出一根手指头进去搅了一搅,还把手指头拿到鼻头闻了闻,用眼睛仔细观察了一番。
陈仁胜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刚才差点吐了出来,因为从他这个角度看去,阎少尉很像是有点想嗦一口手指头的样子。
万幸,阎少尉没有这么做,他观察仔细后,扯下一片树叶擦了擦手指。
“十成十是人的粪便,而且我看他们生活的应该很艰难,这里面好多人体不能消化野菜甚至树皮。”
听到阎少尉这么说,陈仁胜也不觉得恶心了,他也走过来看了看,还用树枝戳了戳。
“还没有开始完全腐烂,这些蛮子没有走远,他们带着妇孺和家当,也走不远。
阿章,我们各带三十人,往东西两面搜寻,二十天后迂回到北面金台山半山腰这里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