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毛祥生就是要这么说,以强化自己行动的正义性,仿佛这是一场跨越了几千年的追捕一样。
‘呛!’毛祥生抽出了手中的长剑,“这可是咱们汉人的老对手了,甚至可以说,咱们好多人的祖上都有越人血统,狄夷入华夏而华夏之,这不奇怪。
可是这些人,不愿意跟随华夏的脚步,以至于三千年过去了还在茹毛饮血,这是他们的选择,一条通往地狱的选择,那咱就尊重他们。
祖宗未竟之事业,今日轮到我们来解决了,终结这一切吧,这是我们的荣耀!”
“虎!虎!虎!”一千多都护兵,两千多瞻洲汉人义从,用戚家军的临敌三呼虎来回应了大都护毛祥生,战意顿时急速蹿升。
“杀!”毛祥生大吼一声,手中用来仪仗,象征指挥官的八面汉剑向前猛地一指。
十三门火炮立刻开火,轻步兵举着线膛枪直接渡河精准狙击,手持大盾的着甲肉搏兵掩护戚武毅炮仰射。
而毛利人手中,只有鲸鱼骨或者硬木制成的长矛和少量标枪以及石块,双方差距太大了,根本没得打。
石块雨点般从山上落到了小溪中,砸在铁盔和大盾上叮当作响,偶有几个倒霉的被砸的头破血流,但也无大碍。
炮弹和子弹,也如同雨点的落到了山上,这就不是土人能防御的了,每一次爆炸,都会带走一大片的人。
战斗只进行了半个小时,山坡上的六七千毛利人丁壮就扛不住了,拿着玉石大锤的部落联盟大酋长也止不住四处乱跑的人群。
许多毛利人在哭喊中反向往山下冲,希望能冲破阻隔继续逃命,但不是被枪炮无情打死,就是落入了汉人义从的陷阱中被俘虏。
还有些选择往更高处爬去,但只穿着亚麻长袍的他们,在三四千米的山上只需要一晚上就会被冻死。
到处都是人在跑,大酋长绝望的唱起了献给逝者的挽歌走向了自己的祖母。
毛利人还处于母系氏族晚期,部落中的老祖母是有很大威望的,因此没有跟一般的妇孺在一起。
“万灵在召唤我们了,孩子,我们一起去见山川河流之灵吧。”说罢,老祖母拿起鲸鱼骨匕首,割断了自己的喉咙。
陈绍章已经带着精锐肉搏兵杀到了此处,数十位士兵目睹着这一切。
呼呼!
陈绍章挥舞着一把泰阿哈战矛,这是他从那个十二三岁土人战士尸体上带走的。
挥舞了两下战矛,陈绍章把战矛插进身前的土地,让两个士兵给他脱下身上的布面铁甲。
大酋长懂了这个外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