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指标,就只能逼,甚至是迫害,总之要把治下百姓整的走投无路,他们才会出去。
而且还要全局规划把度掌握好,不能下面的衙役借着这个机会彻底败坏了道德以后不好管束。
也不能人赶出去太多,导致当年的地丁银和地丁粮收不起来。
所以在此时,大虞朝处于上升期,官场的风气也还行的时候,特别是汤金钊这种家境优渥的,就很不想沾手这种事,总觉得是在迫害良民,传出去也有损名声。
于是汤金钊想了想,对明显也不想干这事的熊德慎说道:“淑之兄,我可以不干这事,甚至这官我都可以不做。
但你不行,二十年寒窗苦读,难道就要放弃吗?”
熊德慎愣住半晌,无话可说。
虽然他家境也不算差,但肯定到不了像汤金钊这样,把进士和官员身份随时可以放弃的地步。
而且他也知道,汤金钊之母确实在生病。
“敦甫兄,人生在世,就要如此不称意吗?”熊德慎满脸苦涩的问道。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陛下要百姓出境拓殖,为后世子孙拿下花花江山,那咱们这些官员就要依圣意而行,下面的百姓,也只能出去闯荡。”
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念头,汤金钊竟然还劝上了,“咱们这些做臣子的,就如同儿媳夹在公婆与丈夫之间,尽量转圜把动荡降到最低罢了,哪有什么称意不称意的。
淑之兄心系百姓不忍害民我是知道的,可若是你不迎难而上,那朝廷就会派其他人来。
若是来个酷吏,这任丘四十万百姓,那就是真正大难临头了。”
熊德慎被说了哑口无言,他长叹一声对着汤金钊拱了拱手,随后走出了县衙,算是答应了。
五日后,朝廷批复还没下来,汤金钊汤知县就哭嚎着离开了。
这好的不灵坏的灵,他本来是当做借口,可没想到一语成谶,他母亲竟然真是在他说要回家尽孝的那天病逝了。
华夏以忠孝立国,母亲病逝乃是天大的事,是以汤金钊可以直接给朝廷上奏之后,不等批复,就能离任。
熊德慎站在县衙门口,看着这个还算是他至交好友的汤知县离开,心里忽然就没那么难受了。
“汤敦甫为了这事,连妈都死了,那这就是天意了。”说罢,熊德慎召集县衙衙役开始议事。
下面的衙役兴奋不已,他们早就想要下乡去赶人去拓殖了,因为这对他们这些衙役是有好处的。
朝廷给了任丘县三万人的名额,完成之后,到年底就有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