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向着九阿哥的？
“明白，明白，爷小声说！”
九阿哥嘻嘻一笑，凑到云懿的近前，将他跟十阿哥、十一阿哥今儿做的事情讲了个大概。
“如果不是怕惹出事情来，爷真想把这狗东西的狗腿打折了！”
虽然狠狠揍了那吃里扒外的徐日升一顿，但九阿哥心里的不爽并没有得到完全地发泄。若是按照他的本心，如徐日升、索额图之类的人，都该从严处置。
“爷说什么气话呢？”
云懿望了九阿哥一眼，“徐日升终究是皇阿玛重用的官员，虽然他在尼布楚条约的签订上存在过错，但爷不妨想想当时的情况，皇阿玛这么聪明的人，会想不到这一层么？”
“有些时候，爷还是要难得糊涂啊！”
关于尼布楚条约的订立，云懿也是想了不少。这事儿从表面上来看，这的确是康熙被蒙蔽了。可这世上的很多事情，都不能这么简单的评论。
圣明如康熙，会想不到“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福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闻听云懿如此说，九阿哥的脸色跟着变了。
云懿微微一笑，道：“就是爷想的那个意思！”
“不可能！”
九阿哥眼睛瞪大，难以置信地望着云懿，“皇阿玛何等的英明神武，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丧权辱国的决定？我不信！”
“福晋，此事，绝不可能！”
九阿哥无比严肃地望着云懿，对她的推断，完全不予认可。
云懿笑了笑，道：“您都说了，皇阿玛何等的英明神武，既然如此，那么，您举得就凭那两个西洋传教士，他们真的能蒙骗皇阿玛吗？”
能吗？
如鳌拜、吴三桂这等老奸巨猾之辈，尚且被康熙给扫平了，那么，区区两个西洋过来的传教士，怎么可能就把康熙给蒙蔽了？
如果说大清没有懂得俄语的通译人员，那么，康熙的确是可能被蒙蔽，这才做了错误的判断，让两个西洋人去参与这种重大的谈判。
可那会儿，大清没有懂得俄语的通译吗？
自然是有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康熙却还是派了徐日升这种人去做通译，这其中的意思就不难让人推想了。
“对啊，皇阿玛不会被蒙骗！”
“也就是说，这事情是皇阿玛默许的！”
“为什么呢？”
九阿哥坐在那里，自言自语着。云懿的推断，换个角度来思考，的确是能推断出不一样的结果。
而这个结果，真的是让九阿哥有些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