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召与我朝的战事更是一触即发。
听到这个消息时,韩玉瑾的莫名的觉得心安,不知是因为沈远宁的平安,还是因为周承安的许诺。
半月前韩玉瑾让琥珀留意琉璃的动静,是想到了当时在摇翠苑失火之时,琉璃的表现太反常了,她与玲珑并不亲近,却为了救玲珑被烧伤,之后却不邀功,平静的仿佛事情没有发生一般。现在想想,或许是为了隐藏她防火的真相?
想来那时候的确是冤枉了翡翠。
半月过去了,也不见琉璃有什么异动,正当韩玉瑾为自己的小人之心内疚的时候,琥珀进来悄声对韩玉瑾说:
“郡主猜的没错,琉璃确实有问题。”
韩玉瑾抬起头,问琥珀说:
“你发现了什么?”
“琉璃平时是管郡主的首饰,今日却去了书房,在郡主的书案上翻找着什么,奴婢不敢靠近,只见她塞了东西在怀里,我远远的看到她将几张写有字的宣纸给了厨房买菜的王婆子。”
韩玉瑾眉头微皱,她想不明白,琉璃拿那些东西有什么用?便问琥珀:
“可有派人盯着王婆子?”
琥珀点点头,韩玉瑾又说:
“不要惊动了她们,我倒要看看,她们要玩个什么把戏!”
不出韩玉瑾预料,晚上盯着王婆子的护卫回来禀告,王婆子去了一趟越阳侯府,从后门进去的,护卫进不去,所以不知道具体去了谁的院子。
就算护卫不说,韩玉瑾也是知道去了哪里,世上大概也就只有这么一人会这样“关怀”自己了。
“继续盯着她们,再派几个人盯着侯府的动静,尤其是蘅芜苑里的人。”
以前吃了那么多亏,总觉得是自己活该,本来就是因为自己的介入,打乱了所有人的步骤,便想着,或许自己离开便可以拨乱反正,离开,说是对沈远宁的失望,倒不如说是对自己的失望。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伤心伤情,不过是咎由自取。
那股子憋屈窝囊劲儿好容易才压了下来,结果还有人想折腾,韩玉瑾之前心里翻涌的憋屈一股脑地涌了上来。
无非是看着沈远宁将要回来,又给了陈月乔希望,怕沈远宁与自己再有牵扯,想将自己打入泥土,再也翻不得身。
韩玉瑾怎么都想不明白,一个人的本性为何会扭曲到让人难以置信的地步。
韩玉瑾一直觉得,陈月乔是个极聪明的人,怎么会去做自毁长城的事情,玲珑有孕,撑破天只是个庶子,一辈子翻不得身,何苦费心力使手段的去谋害,反倒累的自己的孩子胎死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