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妪目眦欲裂,当即就明白自己要遭,脚下连连动弹,想要转身就走,同时袖中毒砂刚要泼洒,忽见徐云帆收锤探爪。
充血下,蒲扇大的手掌扣住棍头,老妪只觉虎口剧痛,百年铁木棍竟被五指硬生生捏出裂痕。
徐云帆臂上环状肌肉猛然收缩,老妪整个人被抡起砸向岩壁。颅骨撞石的脆响未歇,一记鞭腿已扫断她欲施毒的左腕。
老妪强忍剧痛,口喷鲜血,舞棍成圆护住面门,铁木棍却挨不住紧随而至的重锤巨力,啪嚓断成四截。
徐云帆旋身踢起落地断杖,三尺木茬贯穿老妪胸腔,带着血沫钉进柏树。
眼见是活不了了。
知道自己速度跑不过徐云帆,逃跑只有死的铁面汉子左手判官笔突然炸开,十二枚透骨锥呈天女散花之势激射。
“还来?”
徐云帆大笑震落松针,浑身肌肤泛起青铜光泽,不闪不避迎着暗器冲锋。
透骨锥在铜身上擦出点点星火,他蒲团大的脚掌跺得冻土龟裂,人如战车般碾过雪原。
铁面汉子仓皇后撤的第八步,徐云帆重锤已轰碎其护心镜,残余力道将五脏六腑震成肉糜,远远摔落出去一动不动。
麻衣青年早在铁面汉子断指时便往山下狂奔,鹿皮靴在冰面划出凌乱轨迹。
徐云帆深吸气,铜身功催到极致时,体内气血如沸水周身腾起蒸笼般的白雾。
他一步踏前,另一只脚后跟从地下骤然传来沛然力量,不断层层递进,随着肌肉蠕动,传至双臂。
重锤破空声如霹雳炸响,擂鼓瓮金锤如劲弩激射,扫断三棵白桦后余势未减。
麻衣年听得脑后恶风,顿时亡魂大冒,狼狈扑倒的瞬间,两百二十斤精钢重锤擦着发髻飞过,将前方一块卧牛石轰成齑粉。
“爷爷饶命!“
青年瘫在雪窝里哀嚎,裆下漫开腥臊水渍。
徐云帆踏着积雪缓缓逼近,每一步都在厚重的积雪留下寸深脚印。
他单手提起重锤,锤头狼牙钉还挂着半片带血的肺叶。
手腕微微一震,一股力道便将这杆精钢重锤震得似弹簧抖动不休,狼牙钉上面的碎肉便被抖飞出去。
“跑得倒快。”
锤柄突然横扫,青年双腿膝盖应声粉碎。
惨嚎声中,徐云帆一脚踩中对方的大腿,痛上加痛下,麻衣青年惨嚎的声音都变得如野兽啼血,凄厉难听。
“再嚎,那你可就真得死了。”
麻衣青年闻言,惨嚎声音戛然而止,饶是疼得他浑身颤抖不止,却依旧咬着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