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有些难看,这少年能活下来,和那香火教率领的荡魔天军脱不了干系,只怕是在身上下了什么东西。
既然得到消息,徐云帆也不再迟疑,准备向南走,千里距离,以枣红马的脚力,沿着官道不过两三日功夫就能抵达。
从定北城要出来时,残缺的城门边上忽然传来哭喊。
徐云帆双腿猛夹马腹。
枣红马嘶鸣着撞碎半塌的城门,眼前豁然开朗,三十丈外的官道上,百余流民正被黑甲骑兵驱赶成圈,一名骑兵扛着的‘荡魔天军’战旗上还沾着干涸的脑浆。
一名武将手中丈八蛇矛贯穿孕妇高高挑起的瞬间,徐云帆手臂肌肉贲张菱鼓,手里的擂鼓瓮金锤已离鞍飞出。
重锤破空竟发出闷雷轰鸣,当先三名骑兵连人带马被砸成肉泥。
徐云帆纵马掠过血雾,探身抓住锤柄的刹那,周身血气轰然爆发。
肌肉如吹气般鼓胀,劲衣被撕裂出道道口子,裸露的皮肤泛起赤铜光泽,脊椎节节爆响如爆竹。
这是铁桥镇关大成的征兆,骨如精钢,脊如铁桥。
“结阵!“
看到这一幕的骑兵统领厉声大喝,手中丈八蛇矛一转便要冲杀来,这些香火教精锐反应极快,三十杆钩镰枪交错成网,枪头淬着的幽蓝毒芒连成一片光幕。
徐云帆却径直撞入枪阵。
金铁交鸣声炸响,钩镰枪刺在他胸口竟迸出火花星子。
骑兵们虎口迸裂,还未及变招,擂鼓瓮金锤已掀起血色旋风。
锤头所过之处,人马俱碎。
一具无头尸身被锤风卷起,撞断碎不远处一块黄土石。
脑海劲风骤起,徐云帆脑袋一低,骑兵统领手中扫来的丈八蛇矛顿时落空。
暮色中,骑兵统领勒马而立。
他身披玄铁重甲,面甲下只露出一双泛着幽光的眼睛。
手中丈八蛇矛斜指地面,矛尖滴落的鲜血在黄土上晕开朵朵红梅。
徐云帆单手持锤,周身血气涌动间,体表下的肌肉如蟒蠕动不休,骨骼发出细微嗡鸣,仿佛有无数金铁在体内碰撞。
“明尊在上!”
骑兵统领突然暴喝,丈八蛇矛如毒龙出洞,矛尖震颤出九朵枪花。
这一式‘九龙探海’已臻化境,九道寒光封死徐云帆所有退路。
徐云帆却纹丝不动,直到矛尖距咽喉不过三寸,他才微微侧身。
蛇矛擦着脖颈刺空,矛杆上淬着的剧毒在皮肤上留下一道黑痕,却未能破皮。
骑兵统领瞳孔骤缩。
他这一矛足以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