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推升熟练度，只有一个字。
练！
铸炉旁机关堂出品的计时器不过走了半个钟，徐云帆脚边已堆起十三枚精锻铁锭。
最令詹岩心中震惊的是每块铁锭纹路都不重样。
有螺旋劲催生的龙鳞纹，震波撕扯出的闪电纹，甚至还有块铁胚在急速冷却后呈现出琉璃状晶格。
“停手！”
詹岩突然暴喝，苍老手掌按住将落的重锤。两股震荡波在锤头相撞，竟将铁砧震得平移三寸。
“你从何处学的控火术？“
徐云帆抹了把颈间汗珠，蒸腾的热气在他后背凝成淡金色雾霭。
“弟子只是觉得……铁胚每次熔炼的节奏与天禅劲吐纳相似。”
徐云帆详细说了天蝉门的天蝉震动，与骨鸣震颤之法，每次落锤自身骨骼轻微震颤间，力道便能深入铁锭，重塑其纹路。
“刚才这些花纹只是弟子尝试操控，眼下我略微熟悉了些，应当能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兴许要是熟练了，还能在铁锭里面用花纹画一幅画。”
看着兴致勃勃的徐云帆，詹岩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只觉得这些年锻造技艺都喂在狗身上。
尤其是听到天禅劲的震骨劲力，他半晌没说话。
徐云帆问道：“师父可知天蝉门？”
“自然知道。”
当得知徐云帆曾经拜过天蝉门，天禅劲骨震高频发力技巧，又听到门主陈天罡欲要行真血移植之事时。
他冷笑道：“那陈天罡简直不知所谓，真血乃真仙血脉流散，若真能移植，天下真血者怕早已经销声匿迹。”
说到这里，他神情才略微松缓下来。
“原来你身怀真血啊。”
徐云帆一愣，他也没说自己身怀真血。
“不是师父，我没……”
“怪不得你练武天赋极佳，悟性上乘，锻造技艺又如此快上手。”
“师父，我没说我有真……”
“既然你真血已活，为师也总算明白为何你能筋皮二练圆满，但也切不可骄傲自大，天下苏醒真血者不少，也有不知几何被蹉跎在炼肉境无法寸进。”
看着詹岩自顾自说了一通，徐云帆张了张嘴巴，最后闭上了嘴不言不语。
绕了一大通，詹岩轻咳一声，脸上带着些许尴尬。
“你将天禅劲讲与为师听听，我看看这天禅劲的震骨发力有何精妙。”
徐云帆脸上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没有丝毫犹豫，将天禅劲法门说出来。
“……”
“好一个呼吸相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