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裂碑的剑气。
女子足尖刚沾地,徐云帆的锤柄已如毒龙摆尾横砸过来。
重锤轰鸣,震碎的声波摧得崖壁簌簌落石,女子飘身后仰的刹那,锤头擦着鼻尖掠过,将后方十人合抱的银杏树轰成漫天金叶与木渣齐飞的碎瀑。
击空了。
徐云帆面色不变,背脊因催动赤蛟盘山劲而皮下浮现丝丝缕缕血线似蚯蚓不断蠕动,最后在双臂腰身盘缠如血蛟,让他手中重锤刮起浊白气浪,锤头迸发而出的劲力化作汹涌气劲朝那恶婆娘冲去。
白衣女子神色没有丝毫变化,足尖一点,便又差之毫厘侧身而过。
重锤第七次砸空时,徐云帆脖颈青筋突突狂跳。
他忽然旋身倒抡锤柄,赤蛟盘山劲催动的气劲竟让锤头在半空划出赤红残影。
这次锤势未老先变,裹着雷火的麒麟首重重叩向女子左肩。
方圆五丈的地面应声塌陷三尺,飞溅的碎石打在远处山壁上凿出蜂窝状的孔洞。
女子绣鞋踏着崩裂的岩层翩然后掠,发间荷花簪被锤风激得层层绽放。
她剑锋点地借力腾空时,徐云帆的锤头已轰然砸进她方才立足处。山体发出令人牙酸的断裂声,一道三丈宽的裂缝顺着锤柄没入的位置撕开,汩汩山泉突然从地缝喷涌成十丈高的水柱。
还是空了!
被羞辱了!
徐云帆心中怒火猛地升腾而起,口中舌绽春雷。
“临!”
徐云帆喉间爆出的真言在峡谷中炸开九重回响,单手结成的临字印随赤蛟盘山劲一动。
沸腾的怒火尚未灼穿肺腑便化作清冽寒泉,眼瞳深处如一潭死水毫无波动,连山风掠过汗毛的震颤都化作指尖可数的涟漪。
周身三丈一切,都在他心头纤毫毕现。
“……”
——
翌日一早,从床上醒来的徐云帆低头看了眼身上缠得结结实实的极道遗蜕,缓了许久,终于一口气缓缓吐出,看着视界上冒出来的信息提示。
‘你在梦中与神秘女子激斗,千钧撼岳锤法施展莫不熟稔,千钧撼岳锤法熟练度提升了’
‘……’
很好,单单一晚上便涨了四十点熟练度。
继续下去,千钧撼岳锤法兴许到不了一月就能迈入小成境界。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天气越发深冷,天工城内栽种的枫叶由绿转黄。
深秋节气,总归带着几分萧瑟。
这一天,徐云帆照例吸了口参娃的参气习练了纯阳一气功,恢复壮大了纯阳内息,感受着内息在生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