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斋主之位也不是不可以商量。”
“反正今后我是斋主,那我想任命谁做斋主,谁敢多说什么。”
“何况,我都为天下选出了真命天子,让天下复归太平,偶尔任性一番怎么了。”
师妃暄说着说着,便自己把自己逗乐了,笑出了声。
她说完,不禁趴在凉亭边缘的座椅靠背上,侧头看向蓝衫少年,轻声问道:
“师弟,按你的理解,我们该怎么才能真正的修天道?”
蓝衫少年坐在师妃暄身旁,望着绵绵细雨,同样轻声道:
“若按我的理解,修天道之始,该叫做着相,执着于表象,迷失在其中,在喜怒哀乐、忧思悲恐、怨恨恼怒烦中不断挣扎。”
“过后可称破相,逐渐突破固有认知,开始质疑一切规则,触摸到天道的门槛。”
“接下来开悟,当心外无物,心外无事,心外无理,本心开始显现。”
“最后行道,在尘世中实践道的智慧,顺应天道而行,无欲无求,明悟人生本就是一场色空不二的修行。”
师妃暄有气无力的笑了笑:
“这么说来的话,我还在着相境,难怪参破不了什么生死,入得死关。”
她慢慢阖上了双眼,轻声呢喃:
“师弟,我好困呀,就先睡一觉.你可千万别再抢我的伞”
话落,师妃暄的身子忽地一倾,即将摔倒在地之际,蓝衫少年将她拦腰抱起,叹道:
“师姐,你死之前斩出的这一剑好生厉害。”
蓝衫少年抱着师妃暄尸身,迈步走出赏雨亭之际,地上摆放的油纸伞被一股无形劲气所控,撑开悬于蓝衫少年头顶。
他忽地抬头,看了看头顶的油纸伞,再看了看细雨,眸色幽深:
“绵绵细雨,惹人心烦。”
瞬息之间,周身生出一股风势,竟将帝踏峰上空的乌云尽数吹散,细雨渐消。
蓝衫少年这才走出赏雨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