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
就在代善搜肠刮肚地想话说的时候,坐在他对面的老八黄台吉竟然开口了:“达尔汉!你的心肠竟然如此狠硬吗?”
“我不明白四贝勒的意思。”达尔汉愣住了。
“据我所知,明军活动甚繁,有几个小的部落甚至被明军整寨屠杀!明军暴行累累惨痛,你竟然说这是癣疥之疾,瘙痒之患!”黄台吉的看法和代善几乎一致,但他不去纠结代善的纠结,直接紧跟努尔哈赤路线。谁跳出来反对,就反对谁。
“四贝勒,后方损失不过数百,不及沈阳城下一日之殇。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大不了打下沈阳之后,多分些战利品给那些人补齐损失就是。”达尔汉的看法和岳托类似,沈阳未下是因为攻得还不过急,只要增加兵力持续攻城,就能像攻克开铁那样,击溃明军士气,拿下沈阳。
“荒谬!亲亲之恸,如何物补?你不过是因为自己没有受损所以才说得这么轻松。”说着,黄台吉还朝着努尔哈赤拜了一拜。“汗阿玛天心圣仁,体民情甘苦,切怀幼弱!我以为,此时正当全面撤兵,巩固后方。”
围绕在黄台吉身边的将领们还没太搞清楚状况。不过,心理上的茫然并不会影响到他们对黄台吉的附和。在军事以外,政治上的考量也很重要。如今,大贝勒代善从手握两红旗变成单抓镶红旗,尽管控制镶红旗的岳托是代善的长子,可分家本身就是对代善权势的实际削弱,而且岳托和代善不和,几乎已经成了众所周知的事情。
只要再进一步,代善就可能被废储,而黄台吉也就可以争一争储君的位置。只要黄台吉能在努尔哈赤百年之后坐上汗位,那么他们这些人就能凭借拥立之功,保全自家富贵了。
所以,黄台吉话音刚落,这些将领就齐齐地随着他跪伏下去,高声颂圣道:“大汗仁德圣明!奴才不胜铭感钦佩!”
达尔汉不服气地说道:“明军所行的无非是‘围魏救赵’的法子。现在撤退就是中了他们的奸计,死了的人也就白死了!”
“呵,达尔汉,你还读了汉书,知道‘围魏救赵’啊?”黄台吉皱着眉头,故意摆出嘲讽挑衅的姿态。“你告诉大家,是不是为了伐‘赵’就可以不解‘魏’的围了?你敢不敢立军令状,说自己领兵回去就一定能肃清后方?若是清剿不完,又有部族受损,该当何处?”
达尔汉没有读过汉书,也不认识汉字,他只是听过会女真语的汉人奴隶给他讲过这个故事。不过,达尔汉很清晰地听出了侮辱的意思,气得涨红了脸。他一激动,直接就应了黄台吉的茬:“我怎么不敢立军令状!无非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