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逃,更何况皇上。我想,皇上目前应该只是听多了谗言而有所怀疑。锦衣卫的探访对于其他无关人员来说是保密的,但并不对涉案的熊经略本人保密,锦衣卫甚至有可能带着圣上的口谕,让熊经略做出回答。”侯拱极感觉自己的思绪异常清晰,说着说着,他竟然开始上手指指点点,东比西画了。
“如此这么想,那么陆千户和袁兵宪不向您问案也就正常了。弃守宽甸六堡的事情是胡参将做的,对西洋人先斩后奏的事情也跟您没关系。既然问了也是白问,那还不如打个哈哈,把威宁应付过去,反正明天就走了。要不然,锦衣卫一路走一路问,岂不把整个辽东搞得人心惶惶?”
“这么说,陆千户真是来找丁白缨叙旧的?”侯世禄越想越觉得合理。
“应该是了。‘私谊相托,非有上差,勿扰地方’,这些事情都是明白写的嘛。”侯拱极在“勿扰地方”这几个字上加了重音。“您刚才不也说了,奉集那边儿并不知道锦衣卫来辽的事情,只把陆千户当成寻常护卫。”
“如果真是这样,就算不是祸,也是祸了。”侯世禄沉吟良久,最后叹息般地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