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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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白再香带着随员离开镇江城回到酉阳土司营的时候,天边只剩下最后一道暗红了。
“大姐,您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白再香的身影一出现在围住中军帐的木栅口,兼职文书官的二妹白再英就迎了出来。
“呵,”白再香白了白再英一眼,接着竖起一根手指朝天空指了几下。“你哪只眼睛看出早了?”
“我以为开这么一场封巷锁街的会,总也得再吃喝一顿,”白再英讪讪一笑,摆手挥退那几个跟在白再香身后的女兵。“昨天给袁参政接风,咱们不就是天完全黑了才回来的吗?”
“袁参政他们还在阅云亭吃着喝着,我是一个人回来的。”白再香左顾右盼,“那个死丫头呢,你把她藏到哪儿去了?”
“筠儿她知道错了,”白再英上前挽住大姐的胳臂,讨好地笑着。“您大姐有大量,这回就放过她。好吗?”
“啧!”白再香甩开白再英。“这个事情没法轻轻放过,她人在哪里?赶紧把她叫出来!”
“哎呀,她今天狂奔五十里,整个人累得不行,还一身汗酸味。我就让她洗澡歇着去了,您若是非要教训她,还是明天再说吧。”白再英果断采取缓兵之策。
“哼!”白再香转头便走。
“您这是要去哪儿啊!”白再英快步跟上。
“她人在哪儿我,就去哪儿。”白再香拧着眉头,越走越快。
“不至于吧,”白再英几大步跨到白再香的面前,摆出一副护犊子的母牛样。“袁参政都说要给筠儿记功了,您在堂上的时候不也说功过相抵吗?”
“你哪里看出来这死丫头有功了?袁参政那么说是不想当众给我难堪。她违背我的军令,不按计划行事,还把队伍带迷路了。这种事情明明白白地摊开了摆在堂上,我不能一点态也不表!”白再香绕开白再英继续往前走。
“那您想怎样?”白再英只得又跟上去,“难不成还要给筠儿上军法?”
“你猜对了,我就是要给她上军法。”白再香现在的样子就像一头含着怒的母老虎,随时要吃人。周围值夜或巡逻的士兵见她那样子,甚至连招呼都不敢过来打。
“那您干脆打我吧!”白再英一把拉住白再香,“是我什么也没问清楚就火急火燎地把筠儿带去衙门让您难堪了。”
“难堪?要光是难堪才好了呢。我告诉你,这事情它通天了!”白再香一把挣脱,接着一个转弯便拐进了白再英和白再筠共用的帐篷区。
“通什么天?”白再英跟进去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