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
“连我都不能说?”朴承宗幽幽地说道。
“荀子有言,流丸止于瓯臾,流言止于智者。事关重大,在下还在等门人核验那事情的真假,”李贵顺势说出早就准备好的话。“故不敢贸然传谣,怕污了领相的聪听。”
朴承宗的脸色一下子就好看了不少。“既是聪听,自不怕些微流污,到底什么事?赶紧说说。”
李贵又沉默着犹豫了一下,才叹气般地应道:“是。”
李贵稍稍直起身子,接着从怀里掏出那道被他随身携带的檄文,上呈给朴承宗。“领相。这个事情在下实在不方便口述,还劳您自己过目。只要您看了这个就什么都知道了。”
“这是谁给你的?”朴承宗没有动作。
“李旿。”李贵说道。
“这是谁?”
“李曙的表弟。”
“收起来吧。”朴承宗换了个坐姿,不再那么板正了。
“领相不看了?”李贵抬起头,一脸疑惑地望向朴承宗。
“我已经看过了,”朴承宗向上勾了勾手。“你起来坐吧。”
李贵猛然瞪大眼睛,显出惊讶的神情。“您,您已经知道了?”
“天兵都快到汉阳了,我要是还不知道,也就没脸再当这个领议政了。”朴承宗自嘲般地轻笑一声。
“是不是平壤那边传来的消息?”李贵收回手,将檄文怀抱胸前。
“平壤没有消息,是李东焕。”朴承宗说道。
“明军已经过坡州了?”这回,李贵是真的有些震惊了。
“昨天就过坡州了。要是快的话,恐怕今天下午,明军就能兵临城下了。”朴承宗侧倚到扶手上,用整个手掌托住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