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事,但是到他这个岁数已经很难平抑如此剧烈的生理反应了。李贵狠狠地咳嗽了一阵,直将盏中的茶水喷到了地上。
“急什么,我又没催你。”朴承宗放下茶盏。
“咳”李贵跟着放下茶盏,随即又咳了两声清嗓。“在下失态了,竟然污了您的地板。”
“不必介怀。叫人擦了就是。”朴承宗摆摆手,“那两个人的事情你怎么看?”
“早该杀了他们的。要是早杀了他们,兴许就不会有如今的事情了。”李贵说道。
“也不见得。”朴承宗不以为然,“或许真就像张晚说的那样,早在两年之前,还是太子的皇帝就已经想要派遣钦差监护朝鲜了。除非咱们能派人深入贼巢把他俩的首级带回来,否则事情也不会有什么变化。”
“那您要杀了他们吗?趁着天兵还没有进京。”李贵试探般地说道。
“我为什么要杀他们?”李贵反问。
“那些事情您没有参与?”李贵疑惑道。
“什么事情?”朴承宗甚至没太明白。
“就是檄文上说的,交通虏使的事情啊?”李贵说道。
“没有。我只晓得姜弘立在出征之前被殿下私下召见过。我当时并不在场,更不知道交谈的内容。”如果放在当时,朴承宗倒是很乐意在场的,但是如今,他只觉得庆幸。“而且当年北征的败报和姜弘立投降的详情都是朴烨上报朝廷的。事实俱在,我有何惧之?”
“那前些日子廷议的事情.”
“那个事情也没什么。我当时说的都是问心无愧的体面话。就是皇上在场,也会说我是忠臣。”朴承宗说道,“而且我们还可以更进一步,说那天的事情就是张晚他们做贼心虚,想要杀人灭口。你我洞悉了他们的阴谋,便及时以婉转的方法留下了人,保住了罪证。你些话你记住了,谁来问你都得这么说。”
“是。”李贵这才明白,朴承宗是在指点自己。“在下以为,还是不要张晚他们牵扯进去的好?”
“为什么?”朴承宗微眯起眼睛。
“张晚他们大概也没什么阴谋,要是审讯之下得不出结果岂不是画蛇添足?”李贵真就像一个谋士那样建议道。
“有道理!”朴承宗不住点头,看李贵的眼神里又多了几分欣赏。“都是忠臣,他们也是好心,想为君主荡清猜疑,只是君主问心有愧。”
“也就是说,您已经决定.”李贵顿了一下,改口委婉说道:“劝谏殿下接受现实了?”
“不接受又怎么样?举兵反抗吗?”朴承宗反问道。
“这倒也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