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舆兄的意思我明白了。但为什么是我?你们为什么想推我上去。”李廷龟问道。
“说得好听一些,我选择推你上去,是因为我认为你是一个难得的人才,即使政见不同。”李尔瞻说道。
“那说得难听些呢?”李廷龟忍不住笑了一下。
“不能叫难听,只能叫直白。”李尔瞻微笑道。
“那就请得舆兄直白点说吧。”李廷龟摆了个请的手势。
“直白地说,我选择你的原因有两个。”李尔瞻竖起两根手指,“首先,我并不知道张好古更喜欢谁,但我觉得他应该也是欣赏你的。第二,我们之间虽然有过节,但我知道,你一个是务实的君子,上去之后应该不会一心钻营,满脑子都是报复的心思。所以推你,我既能和张好古达成合作,也不怕日后报复。”
“得舆兄这是在夸我,还是在点我?”耳边逐渐嘈杂,李廷龟撩帘一看,果然是要出宫门了。
“圣征兄,”李尔瞻反问说:“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
“你太抬举我了。”李廷龟摆手道,“我确实没心思要报复谁,但也不是什么君子。”
“得舆兄太谦虚了。”李尔瞻笑着说道,“上次辩诬,你无疑是有功的。但是谁又能料到天地骤变呢。我相信这次出使,你一定全功而还。到时候,我就顺势辞去礼曹判书的差使,再和张好古一起把你推上礼曹判书的位置。”
李廷龟摇了摇头。“哪有那么容易。”
“容易!我就算下野了。在邸下那里也还是说得上话的。”李尔瞻说道,“你若是爱惜羽毛,不想被看作为我的党羽,我也可以隐于幕下,让别人来推荐你。”
“嗐。”李廷龟苦涩一笑。“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说的是迎使谢恩的事情。”
“这有什么难的?又不是让你凭着一张巧嘴把钦差劝回去。殿下都已经把这一切事情全揽到自己身上了。你只需要体体面面地将那位钦差请进慕华馆,再请邸下过去郊迎拜阙,领旨谢恩,这差事不就成了?”李尔瞻虽然遗憾于没有机会更进一步,但也不得不承认国王这一手急流勇退确实明智。
“说的是没错,可那位袁钦差若是要我们交出姜弘立和金景瑞,我又当如何回话?”李廷龟定定地看着李尔瞻的眼睛。
“圣征兄就是为了这个事情才邀我到车上坐的吧?”李尔瞻的脸上显出了“果然如此”的微妙笑意。
“得舆兄说得不错,”李廷龟点头,“我就是想知道你到底怎么看姜、金的事情?”
“还是先请圣征兄说说自己的想法吧。”李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