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技术员反复确认着检测结果,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确定在观测站工作了完整的三天?”
“是的,有什么问题吗?”罗恩平静地询问。
“没有问题,只是……”
技术员看了看其他人的检测结果,语气中带着难以置信:
“一般新人在观测站工作三天后,侵蚀度通常会达到0.05%左右。像你这样几乎没有变化的情况,我从业三十年来只见过两次。”
这个结果在研究组内部引起了小小的轰动。
同事们看向罗恩的眼神变得更加复杂,既有羡慕,也有困惑,还有那种难以名状的不安。
“真是令人羡慕的体质。”
玛莉的语气中带着苦涩,她的侵蚀度已经达到了12.3%,距离强制治疗的警戒线越来越近:
“有些人天生就拥有对深渊的抗性,而有些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点点被改变。”
马丁也点头认同,他的角质化手指又多了几点痕迹,显然侵蚀程度也是在继续加深:
“这就是现实。在这个地方,天赋比努力更关键。”
面对同事们复杂的情绪,罗恩保持着表面的平静,但心中却在思考着更深层次的问题。
他的抗侵蚀能力确实异于常人。
这可能与他原初巫师的身份有关,也可能是多种特性带来的额外保护。
但这种“特殊性”也意味着更大的风险。
在一个人人都在承受痛苦的环境中,过于突出的“幸运者”往往会成为众矢之的。
………………
五天后的上午,韦恩将罗恩叫到了办公室。
“拉尔夫研究员,你的表现让我印象深刻。”
这位资深主管坐在办公桌后,石化的半边脸在阴影中显得格外诡异:
“不仅是你的分析能力,更难得的是你对深渊侵蚀的抗性。这让我看到了一个可能性。”
罗恩保持着谨慎的姿态:“您是指?”
“实地采集。”
韦恩取出一份详细的任务报告:
“我们计划组织一次深渊第二层的短期采集行动,目标是血色浅滩区域的新生物样本。这次任务需要一名具备高抗侵蚀能力的研究员参与,而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他将报告递给罗恩:
“当然,这是一个自愿任务。深渊采集虽然危险,但也是获得第一手资料的唯一途径。对于一个有志于深渊研究的学者来说,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罗恩接过报告,快速浏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