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只有当了母亲的人才会深有体会,年轻时可以对什么人和事都能做到铁石心肠,可有了孩子后,心就像是棉花一捏就柔软。
或许是今天被晚会上突然爆发的事故吓到了,向晚刚才在车里就深刻的反省了一下对儿子的陪伴还是太少了。
于是,她决定以后儿子的每一件事情,她都尽可能件件亲历而为。
她将言宝放在一旁的大床上,替他换下了衣服,抱着他浴室里放好热水给他洗澡,又给他冲了一瓶奶粉,看着他咕噜咕噜喝下肚子里,向晚才抱着他来到了床上哄睡觉。
言宝是个特别乖巧的孩子,趴在她怀里没一会儿,就紧攥着她的衣领沉沉地睡了过去。
向晚不放心的转头看了一眼书房的灯光依旧亮着,已经是半夜十二点多了,贺寒川依旧在跟朋友们谈事,看来这次兰特斯家族的突然袭击,引起了巨大的动乱。
窗户的半掩开,窗帘被徐徐的吹起来,风铃在滴答滴答作响,向晚闭上了眼睛渐渐地熟睡了过去。
贺寒川一直忙到了下半夜,才送走了几个朋友们,怕向晚会嫌弃他身上的烟味,他先去卫生间冲了个澡,穿上了浴袍便去婴儿室找她。
他轻轻地推开了房门,就看见向晚正手搭在言宝的肚子上睡觉,床头柜上为他留了一盏微弱的灯光,女人的睡容恬静。
贺寒川看到这一幕,浑身的疲惫仿佛都被洗涤,唇角止不住地上扬。
岁月静好也不过如此了。
他迈开沉稳的步伐走到了床头前,伸手扯过了一条毯子给她们母子俩轻轻地盖在身上,先亲了亲儿子,指尖又揉了揉向晚眉眼的伤疤,眼里涌上了一抹心疼。
虽然他会尽量将国外的那个整容医生邀请来国内,可或许是太想把最好的东西都给她,所以心里才会觉得愧疚。
“不要!”睡梦里的向晚突然尖叫了一声,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贺寒川那黝黑的目光,担忧的看着向晚,伸手将她鬓角被汗水浸湿的头发捋顺,“又做噩梦了?”
向晚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瞳孔瞪圆,带着一丝丝的惊恐看着他。
贺寒川的心里一疼,“别怕,现在是在家里。”
话落,向晚突然身体前倾,伸出手来紧紧地抱住了他,将脸埋在了他的肩膀上,深深地,重重地哽咽,“寒川,我梦到你永远的离开了我,我怎么找,喊破了喉咙也找不到你。”
听着她语气里的恐慌,贺寒川的心里一暖,抱紧了她那不安的身躯,低声安抚着,“我和孩子永远不会离开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