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扯下了。
面纱下,是一张白皙清秀的脸,只是,在她的右脸上,布着一条狰狞可怖的疤痕,与周围皮肤的颜色略有不同,从脸颊延伸到耳根位置。
凌霜捂住脸颊,眼眸里迸发出骇人杀意,左手扣住白酒喉咙,只要一用力,就能捏碎白酒喉咙。
可看到白酒眼眸里的疼惜之意,手上便使不出力了,这是第一次有人看到她的脸没有露出嫌弃之色。
犹豫了下,放开白酒,夺回她手里拽着的面纱,重新戴好。
“是谁这么狠心,在你脸上划了这么一道伤?”白酒抓住凌霜衣角,一脸心疼地看着她,声音柔和,听得人酥酥软软。
“与你无关。”凌霜抽回衣角,警告说:“安分坐着别说话,不然,我再点你哑穴。”
白酒轻叹了口气,“好吧,白酒不说话了。”
海东青飞回到白少琴身边,落在她肩膀上,啁啁叫了两声。
白朦能听懂海东青的意思,但和师伯比起来,远没有她们俩心意相通。
“师伯,白酒为什么让海东青回来?”
白少琴皱眉捋了捋海东青的羽翼,说道:“她们去了京城,白酒暂时没有危险。”拉住缰绳调转马头,“回姜宅,从长计议。”
白朦有点懵逼,来的路上师伯急得快疯了,怎么这会儿又不担心了?
“师伯,我们……真的不追了?”
“不追了,回姜宅,驾!”
两人两骑策马回青州城,刚入城,迎面遇上声势浩大的一群人,绑着湖蓝护额,背负雁翎刀,一副奔赴战场的样子。
而为首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南宫谨,左手握着一柄长剑,右手紧紧拽着缰绳,神色凌冽严肃,犹如带领士兵征战沙场的将军。
左右两侧马上,坐着聂泩和姜辞雨,姜辞雨的目光一直落在南宫谨身上,毫不掩饰她对南宫谨的担心。
白少琴勒马停下,不解问道:“你们这是?”
南宫谨看到白少琴,神色瞬间温和,内疚喊道:“少琴。”下意识探头往她身后瞧了瞧,没看到白酒,又往白朦身后看了看,还是没有小白酒的影子。
呼吸一滞,“白酒呢?”
白朦对三小姐摇了摇头,白少琴倒是没有半点怪罪三小姐的意思,语气如常,“回姜宅再说。”
一行人又浩浩荡荡地去了姜宅。
白惜璟和姜晴等在会客大厅,见她们回来,却没有带回白酒,问道:“没有找到白酒?”
白少琴点了点头,转头吩咐下人拿笔墨纸砚过来,当着几人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