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女子看着少年半晌，面上金丝薄纱微动，缓缓吐出一字。
“求？”白衣少年从进入房内后第一次说话，和神色一样冷淡的声音中带着些许的疑惑。
不知是不是错觉，墨云觉得自己从眼前这个用面纱遮了大半张脸的女子神色中看到了一丝怜悯之色。
“我呢我呢？朝天女神，我呢？”感觉自己被冷落了的蓝衣少年急忙接嘴问到。
“无话可说。”，女子将目光从白衣少年身上移开说到。
“无话可说？那是什么意思？”蓝衣少年觉得自己被女神埋汰了，瘪着嘴将脸委屈的皱成一个胀鼓鼓的包子。
“天色已晚，恕朝天不远送了，各位可自行离去。”女子说完后便径自起身朝里间走去，完全不顾自己所“请”来的墨云一行。
墨云眼中神色莫名，眼前这人明明是花楼女子，身上却丝毫没有一个花楼女子该有的风尘之气。
主人都这么明显的送客了，作为客人的她们再不走不是自讨没趣吗？墨云看了眼还在沉思的白衣少年和一脸不愿离去的蓝衣少年，拱手笑到：“那在下就不打扰朝天小姐了，告辞。”
天色确实已晚，白日里极其热闹的市集现在也只有三三两两的小商贩固执的守着面前的摊铺，清冷的很。墨云依旧保持着男子的身形独自一人走在街上，神色严肃的低喃着之前女子口中的话语：“天命难违......”，墨画的折扇无意识的在手心拍打。
“宿主，你真的信那个朝天的鬼话？”
“为什么不信？”，墨云反问。
“什么阴阳天命，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嘛！不然我的存在不就是一个笑话吗！”某系统的口气很不好，就之前女子的话是对它的羞辱一般。
可墨云觉得它只是因为没有见到朝天的脸而耿耿于怀而已。
卜卦之术，阴阳之说本就虚实难辨，信则有，不信则无，而恰好墨云就是后者。
她不信天，也不信命。就算退一万步来说，那个所谓的天命真的存在，如若有朝一日不如她愿，她便做一回那逆天改命的狂妄之人又如何！
但现在比起那个或有或无的天命，眼前这个神秘难测的朝天才是最棘手的。
从她进屋开始，不，在朝天出现在台上的时候她就察觉到了，这个朝天身上没有一丝情绪的波动。就算在房内谈话时女子面上有表情，可却没有丝毫情绪的变化，就连作为人的气息墨云都没感觉到。就好像面前的不是一个人，甚至不是任何一个有生命的东西。
修士可以施法隐藏自己的气息，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