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我跟着雷哥混,在衙门里,还是蛮有前途的。只是雷哥这一死,今天解头找我去问话,我感觉解头也不是很待见我了!”杨震一边往喉咙里灌着酒,一边嘟囔道。
“解头找你问什么话?”段融目色一闪,随即端起一碗酒来,故作随意地问道。
“左右不过是案子的事。”杨震忽然压低声音,说道:“小融,你知道吗?”
段融将一碗黄酒干完,捏起一片猪头肉,塞进嘴里道:“知道什么?”
杨震的眼神开始变得诡异,道:“许儒虎是雷哥,从监狱里给劫走的!”
段融的眼睛眨了眨,道:“是吗?”
“我告诉你!你别不信!我开始听了也不信!但,这就是事实!许儒虎就死在解雷家里!他俩在家里枯井的地穴内,双双毙命!”
“双双毙命?”
“对!”
“不会是分赃不均,互相残杀吧?”段融说着,嘴里的吃喝不停。
“具体的原因,还不清楚,我又没在查案现场!”杨震将心里的事说了出来,似乎心头的郁闷好了一些,他捏了一块卤鸡肉放进了嘴里咀嚼着,道:“小融,你说!雷哥,他干嘛要把许儒虎从大狱里劫出来?”
“这样事情,谁能说得清楚。”段融打了个酒嗝,浑不在意地说道。
“唉……”杨震深深地叹了口气,道:“要是当初,解头没在勾栏院里撞到许儒虎就好了。那样就没有后来这些事!那我现在就,还在跟着雷哥混,说不定混几年,也能自己带个小队!”
杨震叹着气,又给自己灌了一碗酒。
段融微微一笑,看来这解雷平时应该对杨震不错的,就在这时,忽然一个念头从段融的脑中闪过。
“解捕头当初是在勾栏院里,撞倒的许儒虎?”
“啊,是啊。”杨震酒喝得太猛,已经有几分醉意了。
段融的眼睛发着明亮的光,问道:“哪个勾栏院里?”
“贤古县有几个勾栏院?巾帽巷子那里的!”杨震说完,酒劲涌了上来,爬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段融坐在那里,将碗底的一口黄酒喝完,喃喃自语道:“巾帽巷,勾栏院!许儒虎,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此时,街上已经是夜色一片,华灯如星的时辰,段融见杨震睡熟了,便兀自起身,出了院子。
他准备趁夜色,去逛一逛窑子!
巾帽巷的勾栏院一条巷,跟花影楼不同,这里做得是纯粹的皮肉生意!
一个婊子,一晚上跟橡皮艇似的,多的能接一二十多个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