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茂密,郁郁葱葱,远远望去,就有一种钟灵毓秀之感。
段融他们前一天的傍晚,就来到了翠微峰下面的一座别院内了。
在那别院里,内史司掌管礼仪的史监和舍人们,把他们折腾了一夜。
他们早早得就沐浴更衣,换上了不知被多少人穿过了的厚重的礼服,然后舍人们便开始教授他们第二日,祭拜太一阁的各种繁文缛节,直到被折腾到快天亮了,他们才匆匆眯了一会儿。
怕弄皱了礼服,他们只能靠在柱子上假寐,也不过一会儿功夫,便被舍人们拉着,大清早,天还刚蒙蒙亮而已,他们就饿着肚子,站在了翠微峰的那高远巍峨的石阶下了。
他们抬着昏沉的眼睛向上望去,只见蒙蒙的天色中,渺远的石阶,层层叠叠,如天梯一般,直通山巅。尽头处,一座煊赫巍峨的大殿,如巨兽盘踞。
天色大亮时,仪式才在选定的吉时开始,而这时段融他们已经在那石阶底下,干巴巴地站了将近一个时辰了。
段融他们在一阵号角声中,行了三跪九拜之礼后,才拾阶而上,到了某处平台处,再行跪拜上香后,才继续拖着沉重礼服的下摆,沿着石阶而上……
太一阁这边的祭拜礼仪,进行到一半之时,不远处的龙鱼厅内,就已经坐得满满当当的了。
唬得常年值守龙鱼厅的那老舍人,大惊失色。
今日这是怎么了?
长老院内的各大长老,还是一些隐匿多年都未曾露面的宗门宿耆,竟然全都到场。
这老舍人在龙鱼厅内值守二十多年了,还从未遇到过这种场面。
“这不会是出了什么事了吧?”老舍人的心中浮起担忧。
既然这么多长老和宿耆们都来了,他自然不敢怠慢,立马指挥着手底下的那些小舍人们,添置桌椅、侍奉茶水。
老舍人看着那边的两个小舍人在拿橱柜里的茶叶,立马叫道:“不是那里!”
“也不看看来的是什么人?还拿这的茶叶!去年的陈茶,能喝得?那立柜底下的坛子里是今年的新茶,我嘱咐你们几遍了?”
那些小舍人们手忙脚乱的,终于在老舍人的指挥下,把茶水侍奉停当乐。
那老舍人见基本安排妥当了,终于喘了口气,缓步走了过来,恭敬道:“小的敢问各位长老和大人们,大架光临龙鱼厅,不知所谓何事?”
“你这老小子,搁这装什么糊涂呢?我等前来,自然是来收徒的!”
“对啊!”
老舍人愕然一惊,目色四顾。“都是来收徒的?”
“还不收了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