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们在瓦尔多的命令下冲下高台,一队寂静修女美丽高挑的身影在剧场边缘包厢的阴影中若隐若现。
“大胆狂徒!妄议人类之主!把他押下去!”
风暴先知在这一片混乱中镇定自若,喊出了最后一句话。
“吾之所言,正有一位原体在此给予支持!”
会场像是被按下了静止键一般又静默了一秒钟。
接着更大的嘈杂噪音爆发了。
金字塔型看台上的人几乎全都露出了皱眉或是意外的神情。
有一些家世最为古老的泰拉贵族已经开始悄悄地在随从的掩护下朝着座位后方的通道溜去。
丹提欧克不敢转头去看自己身边。
他们所在的空间中现在落针可闻,一种可怕的无形的东西正在挤压战争铁匠的肺部令他感到真切的窒息。
“啊,该死的。”
终于,一种半恼半自嘲的笑意出现在钢铁之主的声音里,打破了恐怖的寂静。
丹提欧克无法判断他是真的发怒了,还是亦然那般癫狂地懒散。
“荷鲁斯亲自出面让察合台不要前来尼凯亚果然是有道理的……这群人无法控制白色疤痕,没有人能真正控制白色疤痕。我果然也不能。”
他又轻笑了一声,“不过,不愧是被可汗掠夺来赠予塔里忽台·也速该之名的人,在还是凡人时喝了一口神明的酒又放下酒杯的少年。能够上座坚持一会儿的果然决不可能是常人。”
神明?天啊,我的父亲如此的疯癫,在尼凯亚这剿灭巫术的集会上谈论神明,上座?又是谁?要上什么座?
这些来自曾经迷失于冰冷残酷而如今最为高贵的癫狂预言者双唇中吐露出的疯狂意味的言辞令丹提欧克的那忠实的心脏隐隐绞痛。
但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
“我们现在该怎样做?父亲?”
丹提欧克已经握紧了自己的武器,而索尔塔恩的形体正在沸腾的熔岩与军团战士之间快速地切换,只有那对眼睛依旧冰蓝——丹提欧克此时已经无暇顾及他的变化了,只要接下来能有用,怎样都好。
他们的基因之父哼了一声。
“还能怎么做?这种时候当然是出去面对了,不然呢,缩在自己的小城堡里做一万年的自怨自艾吗。”
某处传来恼羞成怒的咆哮。
于是在所有人都以为白色伤疤的首席风暴先知因为不愿面对现实而疯言乱语了的时候,黑色大理石的地面忽然沸腾起来。
禁军元帅立即皱起了眉头,小声地朝着寂静修女们的方向询问了几句,但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