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说,“你认识这个吧?”
他从自己盔甲的腰带上拔出一把武器,制造它的工艺是如此原始而粗糙,就像是数万年前先民的手艺,乍一看与他凝聚了泰拉与火星最高精尖科技的护甲并不相符,但细看之下它的工艺却又是那样的精美而浑然天成,挂在一位战帅的腰间正是相得益彰。
这柄武器其刃的颜色是很难以任何颜色形容的晦暗,它的材质像是金属,又像是石头,它的锋刃显得坑坑洼洼,却又锋利得能刺穿任何盔甲和防御。
不知为何,有个念头在卡斯佩尔的脑海中萦绕不去:这柄武器他曾经见过。而它也不是人类所打造的,这柄承载着杀戮命运的武器在被发现时就一定有个同样命中注定的名字。
“它就是问题的答案。”
“它……叫什么?”
“宿敌刃。”荷鲁斯回答,像是抚摸爱人的肌肤那样轻柔地抚摸着石剑坑洼的锋刃,“就是它,将在一年之后被刺下,完成棋局至关重要的转折。它将刺入我,使我受伤,使我陨落,使我重生。”
那么,被它杀死的是谁,重生归来的又是谁呢?
但卡斯佩尔心中这样想着,却没有这样问,而是顺着他的嘴唇问出了另一个他感觉更为自然的问题,“一年之后?你既然知道一年之后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为什么不去努力避免它发生呢?”
“因为这柄武器注定要做它被锻造出来的时候要做的事情,卡斯佩尔。”
牧狼神对和他谈话这件事出奇地有耐心,“看吧,当它把我与凡俗肉身的联系斩断,我不会落入死后的黑暗,相反,我将被众神所拥抱。我将脱胎换骨,用全新的眼光和力量去看待和理解这个宇宙,我将脱出禁锢众生的秩序,化为万古长存的混沌,我将处于现在,过去,将来,卡斯佩尔,正如我们现在站在你的过去,未来的我自然同时会知道过去与将来的事,正如今日——”
突然刚刚那种侃侃而谈的优雅与充满教诲和耐心的和煦像是被撕裂的面具一样从牧狼神英俊的脸孔上被陡然撕去了,那张脸孔突然变得充满激动、恶毒、仇恨、疯狂与对万事万物的憎恶,他变得扭曲而丑陋起来,他的双眼几乎变成了两个红色的炽燃碳球,这可怕的景象让吟游诗人使劲后退,直到他的后背贴到了防辐射玻璃上不能再后退为止。
“怎么回事?!”荷鲁斯高喊道,同时他珍珠白色的战甲颜色正在迅速地朝着一种海松绿色转变,而且似乎还有继续变得灰暗的趋势,“这不应该!这不应当!我们正站在你的昨天,而今天应该是事情开始无法挽回的日子之一!今天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