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多少财富,都无法换来心头的平静。
他当然是寂寞的。
有时他也会遥望那巨宅小楼上的孤灯,自嘲地默想:“小楼上的人,纵然锦衣玉食,但她的日子也许比我过得还要痛苦寂寞!”
不久之前,黄昏的时候,这小店里来了位与众不同的客人,其实他穿的也并不是什么很华贵的衣服,长得也并不特别。
他身材虽很高,面目虽也还算得英俊,但看来却很憔悴,终年都带着病容,而且还不时弯下腰咳嗽。
他实在是个很平凡的人。
但孙驼子第一眼看到他时,就觉得他有许多与众不同之处。
他对孙驼子的残废没有嘲笑,也没有注意,更没有装出特别怜悯同情的神色。
这种怜悯同情有时比嘲笑还要令人受不了。
他对于酒食既不挑剔,也不言赞美。他根本就很少说话。
最奇怪的是,自从他第一次走进这小店,就没有走出去过。
他一直在喝酒,一壶接着一壶,每天都是七壶,然后加一碟豆干,一碟牛肉,两个馒头。
酒喝完了,他就叫孙驼子再加满,然后就到最后面的一间屋子里歇下,直到第二天黄昏时才走出来。
等他出来时,那七壶酒也已喝光了。
现在,已过了一个月,每天晚上他还是坐在角落里那桌子上,还是要一碟豆干,一碟牛肉,两个馒头和七壶酒。
他一面咳嗽,一面喝酒,等七壶酒喝完,他就带着另七壶酒回到最后面那间屋子里,一直到第二天黄昏才露面。
这是一个奇怪的人,孙驼子对他产生了很大的好奇心,但他并不是一个喜欢探究别人秘密的人。
但就在数日之前,一个灰衣僧人突然也来到了这里,来到了那个人的旁边。
开始的时候,僧人还在不断的开导他,后来那僧人竟与他一起喝酒起来。
一僧一俗,两个酒鬼,成天喝的醉醺醺的。
如此,过了好几天。
终于,那个中年人终于忍不住道:“青莲大师,你这样又是何必?李某是个酒鬼,所以喝酒,但你却是个出家人。”
“出家人也是人,是人就都能喝酒。”僧人醉醺醺的道。
中年人摇头道:“大师,出家人的戒律是不容许喝酒的,你是不是记错了?”
僧人狂笑道:“难道你没有听说过一句话,‘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这个世上守戒律的和尚多了去了,但真和尚又有几个?由此可见,是不是和尚,与守不守戒律又有何关系?”
中年人苦笑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