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现在虽然是做女仆,但是收入稳定,雇主也不是那种糟心的人,这样的环境对家庭的生活还是很有帮助的。
米亚固然能够赚钱,但谁也不能保证她就能一直赚下去,还是要有点儿保底的后路。
“而且你难道指望家里面的其他人也一起去乡下生活吗”安娜摇头,“我之前在街上看到了汉娜跟一个军官走在一起,也许过不了多久之后她就要跟对方结婚了,到时候我们就又失去了一个经济来源。还有海伦娜,你总不能让她一直都当寡妇,十年了,汉娜跟她都应该走出来了。”
战争的伤痛折磨了这个家庭快要十年的时间,格雷兹巴赫家的所有人都在承受着失去亲人的痛苦。
可在漫长的折磨也有个头儿,汉娜跟海伦娜还年轻,难道要让她们一直都当个寡妇吗
还有几个孩子,两个人再婚的话,也不知道对方是否愿意接受称得上是拖油瓶的孩子。最好的办法就是这些孩子不跟着母亲一起离开格雷兹巴赫家,给他们的妈妈更多的时间去融入新的家庭。
各种各样的事情挤在一起,去乡下生活什么的,真是太不实际了,难道他们还能买下大片的土地不干活儿就能收租子吗
诺伊尔不说话了,之前沸腾的脑子冷静了一点儿。
安娜也打了个哈欠,把窗帘拉好,躺到了床上。
诺伊尔这家伙,就是喜欢心血来潮的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不用理他,时间长了他自己就会冷静下来了。
跟睡前讨论了一下未来生活的安娜和诺伊尔不同,米亚在洗漱之后很快就睡着了。
搬到了新的公寓之后,家里面的卫生条件好多了,没有了随时都能把家当成大街逛的老鼠之后,她连睡眠质量都上升了
反倒是比鲁科夫跟马丁两个人,今天的睡眠都不平静。
前者想着诺伊尔的脸,躁动了一晚上;后者则是躺在床上,看着自己床边的那幅画,脑子里面一直都想着那双漂亮的眼睛而辗转反侧,没办法入睡。
明明绘制这幅画作的人是诺伊尔格雷兹巴赫,但是马丁根本就对这个男人提不起来半分的兴趣,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倾注在了那个漂亮的女孩儿梅利塔格雷兹巴赫的身上。
虽然给人的印象是冷冰冰的,可是他就是有一种这女孩儿内心热情似火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的心仿佛是被无数只手给抓挠着不停,根本就没办法停下对她的思考。
马丁瞪着面对自己的那幅耶稣受难图,女性耶稣的脸跟米亚的脸来回切换,五官也逐渐的被打乱错置,最终变成了米亚用一双怜悯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