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地说了句:“有句话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讲,说了你不会生气吧?”
“放心吧,我的银子不是贪来的。”
蒋碧菡立刻就吐了吐舌头:“我还没说,你怎么就猜到了?难道你会读心术?”
当今这世道,有几个当官的不贪的?只是贪多贪少的问题而己。其实,这只是市井上的一种偏见,每个人都在说当官的贪,如果换了他们自己爬到了那个位置,还不是照样如此?
徐茂先看着她:“你是不是挺反感那些贪官污吏?”
蒋碧菡点点头,跟他说起了一个真事。
还是许多年前的荆州城,有一次开内参堂议的时候,因为一笔剩余的款项如何决定的事,诸位官老爷争论不休。
很多人为把这笔银子,到底是花在改善河道,还是改善典狱牢房的问题上磨破了嘴皮子。
后来一位资深的老内参,不耐烦说了句浑话:“我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这些人这辈子,还有机会下河捞鱼当船家吗?”
结果,内参大人们一致决定,改善典狱牢房。
蒋碧菡朝徐茂先看了一眼:“我可不希望你做一个贪官。”
徐茂先放下杯子,叹了口气:“你还真说到点子上了,我记得时下流行一套说辞,都说高处不胜寒,可谁都想往上爬;都说金银是王八蛋,可谁都想捞;都说红颜是祸水,可谁都想碰。现在这个世道就这样子,单凭某一二个人的努力,是改变不了现状的,不过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他将印章推过去,道:“拿着吧!这是我送给你的第一份礼物,不许退回来。”
“你真霸道,我连拒绝的权力都没有了?”蒋碧菡笑道,还是把印章收了起来。
徐茂先拍拍她的肩膀:“路是你自己选的,别怪我想的宽。”
蒋碧菡知道,徐茂先说的是自己与他之间有关未来的事情,蒋碧菡就不说话了,低头喝着汤。
“现在就是这样的世道,你别太清高,有些地方需要打点的,还得打点,有时间不是光靠自己的能力,就能办成事的。如果行都司那事,你自己注意打点一下,会是今天的结果?”
蒋碧菡苦笑道:“我知道,你就不要来笑话人家了,其实我也有难处的,凡事到了行都司,千八百两的谁看得上?”
“没关系,还有机会的,不要太难过。”
徐茂先喝完了汤,抽了块帕子抹了抹嘴巴,蒋碧菡就端着碗筷进了伙房。等她洗完了碗,蒋碧菡换了衣服,来到他身边坐下,然后拿着刀子削着水果。
两个人就像一对老夫老妻那样,一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