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办法联系上吴青宗,弄清楚那天晚上,到底生了什么?也许这个答案对我们很重要!”
钱桂安突然想起了什么,道:“黄秉奇,对,黄秉奇好像与他有联系,我记得前几天和黄秉奇喝酒的时候,他提了句什么吴青宗这畜生不是人,居然敢耍老子什么之类的话。”
“怎么不早说!”宋念堂猛地站起来,骂了句扯蛋,这么重要的线索,居然可以忽略。
钱桂安捏了把冷汗,自己当初也喝晕了,没在意这么多。
他不知道宋念堂为什么突然这么大火,只是在心里暗道:吴青宗出逃的原因,真那么重要吗?看来大人还是在防着徐茂先啊!
另一边,黄秉奇从来就没有这么倒霉过,一路东行,总是碰到这样那样的小麻烦。
好好的马车,在半路碎了轱辘,刚想着解马套骑行,马又惊掉跑得没了影,害得他走了大半个晚上的路,脚上磨出了好几个血泡,这还不算,在打尖住店的时候,总是不断地遇到有人纠缠。
他手里的银子,一点一点被流失,小偷似乎对他也特别亲热,光顾了好几次了。
刚刚进入赣西境内,他就坐上了官家马车,可是等他睡一觉醒来的时候,剩余的银票也不见了。
现在的黄秉奇,简直是欲哭无泪,在心里暗骂赣西这地方太差劲了,难道自己一个堂堂知縣,真要流落到街头行乞?
他了个笺条给在巡检府的堂弟,对方粗声粗气地回道:“没这个人,什么狗屁黄杂役,他早滚蛋了!”
黄秉奇的心里凉了半截,自己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亲信,这么快就被徐茂先干掉了?看来徐茂先对自己恨之入骨啊!
又了个笺条给自己的老部下,对方一个劲地问,你哪位?我不认识你啊!
黄秉奇把希望落在主簿身上,这个主簿是他在调离的时候,安排在吏部当个杂役。
主簿接到黄秉奇的笺条,道:“黄大人,不好意思,我现在很忙,马上堂议呢,有空咱们再聊。”
混蛋,黄秉奇气愤在一棵树上踢了一脚,自己落难的时候,这些混蛋怎么人走茶凉了呢!白眼狼!
坐在路边的石头上,黄秉奇在作最后一个决定,他知道这个笺条不能。
但是他不能不,因为这个时候,他已经走投无路了,身上就剩下几十两,这还是他藏在鞋子里面,才没有被人偷走。
最后黄秉奇还是咬咬牙,往家里了笺条,笺条了很久,才见到老婆的字迹。
“秉奇,是你吗,是你吗?你现在在哪里?”黄秉奇走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跟家里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