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盟约四族,自当休戚与共。”
“更何况金影道兄为我等舍身斗法,又岂能教吴氏独承其重?”
他义正辞严,又看向孙、刘两家:“两位且说,李某此言可有不妥?”
孙、刘两家主事者面色青白交加,此刻如何听不出李惮弦外之音?
这分明是要借吴氏之势,将赌斗失利的重担均摊在众人肩头。
虽说盟约在前,可人性终究难逃趋利避害的窠臼,分润好处时不见异声,轮到割肉剜疮时,却连呼吸都透着痛楚。
念及此处,孙族主冷笑一声:“李族主真是好算计,这赌约本是你独断专行,到头来却让我等……”
只是他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吴氏族主打断:“当日我等并未反对,眼下既然已经入局,再说这些怕是徒损交情……”
孙氏族主喉头一哽,望着与李惮一应一和的吴氏族主,蓦然惊觉座中格局已变。
这两家怕是因为此番落败,从而提前串通过了……
刘氏族主眼角抽了抽,深深看了李惮一眼,只觉自己还是小看了这位同道。
他眸光闪烁一下,忽然出声道:“当时许出的春桃山可能作数?”
若能以春桃山充作赌注,能免去一半损失。
李惮神色不动,沉声道:“自赌斗落幕,玄玑子就再未现身,两位还不明白吗?”
玄玑子也不是傻子,既然自己没有上场,又因庾信得罪了李惮,自然不会再为他们考虑。
孙、刘二人神情再度阴沉,思忖片刻后,闷声道:“那难道我等真要让出两座道峰?”
此等损失虽然不至于让他们伤筋动骨,但事关根基,又岂是简单的资源可以衡量的?
而就在他们心痛之际,李惮突然说道:“也不尽然……”
孙、刘二人眸光陡然一闪:“应在何处?”
“陈道人终归是境外修士,又岂会如我等一般在此开派立宗?”
李惮目光隐晦,言语却直接:“若我等能请动十二名门中的道友从中说和,未必不可将这赌注换上一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