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央纵天身形一震,心碎满地。
他突然不敢去看眼前后辈的浑浊眼睛,痛苦不堪的垂下首去。
骨即呜咽不停,似是终于能够宣泄。
奈何此举惹恼了询问之人,其面色一冷,好似是对骨即的反应极为不满。
“聒噪!”
他并指点出,一缕火线落入骨即眉心,而后便见无形之火爆燃,生生炙烤在骨即识海深处。
剧烈痛苦终是打断了骨即哭声,嘴边传来一阵阵仿若野兽般的嗬嗬低吼。
其余人无动于衷,徒留石央纵天一个耄耋老者方法用尽,或跪下祈求或恨声怒喝,皆缓解不了族中后辈的万分之一痛苦。
一时之间,阴森殿宇哀哭一片,活像传言中的阴曹地府……
这时,站在后方的一名妙龄女子似是听不下去,忽而轻指一弹,一道厉芒飞出,轻而易举的洞穿了骨即眉心。
骨即身形一颤,两眼逐渐失神,不过不见痛苦,反而有些解脱之意。
场中为之一静,施刑之人面露不豫,回首看了女子一眼,冷讽道:“慧妹妹还真是菩萨心肠,适才就阻我等出手,现下又予其痛快,怎么,你是知道了乘空兄弟的去处?”
妙龄女子神色不动,只沉声道:“此间部族终究是我羽族之属,二兄这般狠辣,若是传了出去,怕是有损我羽族之名。”
施刑男子嘴角一勾:“若慧妹妹当真在乎族中之名,也不该任由羽乘空如此肆意妄为,与洪氏之人谋划至此,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少女神色骤然冷了下来,却终究没再言语。
她与羽乘空同承青翎一脉,族谱上溯与昔日圣女羽涅同枝连理,自然通晓秘辛,私心里自是向着当年圣女所为的。
奈何族中多数人并不作此想。
如今掌权的玄翎主脉,正是当年背弃羽涅的叛徒后裔,非但听不得这些旧事,更自诩为拨乱反正的英杰。
说是若非先祖当机立断,羽族传承早该湮灭在归墟深处了。
尽管至今仍困守归墟之地,但毕竟也是归墟数一数二的宗族,嫡系族人何时吃过苦?
而这般境遇下催生出的素翎支脉,终日念叨着两不相帮的浑话,可明眼人都瞧得出,他们早将天平倾向了掌权的玄翎……
“好了。”
羽灵洗突然出声,在场之人无不精神一振,作倾听之状。
作为族长羽山最得宠的幺女,羽灵洗实力又强过众人,俨然是下任圣女的不二之选,他们自不敢忽视。
“现如今此部族之主回返,要追问乘空去了何处,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