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想。”
老先生皱了下眉头，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笔记本，翻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找到了，我有个学生在英雄钢笔厂当副厂长。”
陈凡咧嘴笑了起来：“老爷子，还得是您，桃李满天下，有了这层关系，其它事情就好谈了。”
“上面这个，陶满江，有电话号码，你现在就打，用我办公室的电话，等那边接通了，我来跟他说。”
老爷子微微翘起嘴角，把笔记本递给陈凡，陈凡接过笔记本，立马走到电话机旁边，开始拨号。
过了一会儿，陈凡才后知后觉，难怪老先生笑的古怪，这电话真没那么好打，就是个体力活。
现在的电话都是拨盘式的，拨个1还好一些，要是拨个9、或者拨个0，就要拨一大圈，因为电话线路差，拎起听筒经常没有拨号音，打不出去，需要一直重复拨号。
这年头工厂里，经常出现这样一幕，有工人莫名其妙地被叫到厂长办公室，任务就是帮厂长打电话，等拨号音出现，赶紧叫厂长。
陈凡现在就是这么个角色，忙活大半小时，手指都红了，才终于打通电话，赶紧让老爷子过来接。
“喂，你好，我找陶满江。”
“喂，满江啊，我是你老师陈岱荪……嗯，我身体挺好的，你不用担心……是有这么一个事儿……”
老爷子言简意赅，大致说了一下陈凡要去魔都拜访的事情，临了还补充了一句：“这个陈凡就是《陈凡社评集》的作者，也是个刺头，你可得把人招待好了。”
“……”
陈凡在边上听着，脸都黑了，有您这么介绍人的吗？
我怎么就成刺头了？
殊不知电话那头，陶满江的脸更黑，心想：“老师，不带这么坑学生的，您都知道是刺头，还往我这边介绍？就那流氓文人的名头，谁见了心里都发虚。”
挂了电话，老先生看向陈凡：“都听到了吧？路已经给你铺好，能捞着多少，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陈凡黑着脸，把出版合同拿回来：“老爷子，您放心，我反正是刺头，回头准给您咬一块肉回来。”
老先生笑道：“英雄钢笔那么大的厂子，还怕你小子吃几块肉？你要有本事，多咬几块都行。”
“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陈凡把合同塞进包里，又道：“您老再帮忙开个条子，我用一下广播站，通知大伙儿去大礼堂分钱。”
老先生麻利地开了张条子，陈凡拿了之后，就直奔校园广播站。
“中学教育研究协会全体社员请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