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的命格不同,最后会走上哪条路,仿佛都被上天注定般。
“问命吗!”林北玄目光晦暗不明:“我别的不多,就是这命多,走什么路我自己做主,还由不得上天来定。”
月光清幽,林北玄身后的影子仿佛也受到他的心性影响,如同湖水般泛起涟漪,三道望向各处的目光齐聚,像是陷入沉思。
胯下檐兽蹄下加快,开始在山林间奔驰起来。
别的马在晚上难免会因为视线与山路陡峭而减慢速度,但檐兽却不会,即使前方是悬崖它也毫无畏惧,直接冲了过去。
肋间有黑焰如云,倾泄而出浮现汇聚到脚下,踩着月华飞跃至另处山巅,整个过程中林北玄身形没有半点偏移,依然稳居马背。
实际上林北玄压根不会骑马,但耐不住命格中有马术加持,使他只要坐在,即使不会驱使驭马也不用担心坠落的风险。
望着檐兽踏焰临空的身姿,林北玄不由容光焕发,大笑一声。
“从今天起你就叫踏焰吧”
檐兽听到林北玄为自己起的名字,忍不住发出一声嘶鸣回荡山间,脚下速度再度加快,也不知道它是高兴还是悲伤。
……
就在林北玄赶赴乌蒙山之际,在山的另一边,两道人影乘着古怪器具也在缓缓上山。
“崔哥,你说凭咱俩真能把这山上匪寇招安了?我怎么感觉只要敢说这两个字,人家多半会把我给劈了。”
说话者一身江湖中人打扮,头戴斗笠,脚踏软底长靴,腰间挂着药酒葫芦,神态潇洒。
“有什么好怕的,又不会真死,大不了脖子上多道碗大的疤,十几分钟后又是一条好汉!”
“……”
李西钊望着自己身边一副书生打扮,说话却比自己还江湖气的崔东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
“你是个书生,怎么说话如此粗鄙!”
“你是个侠客,怎么说话娘们唧唧的!”
两人相互对视一眼,皆是从对方眼神中看到了不爽。
“好了好了,我不和你吵,干完这一票咱俩各分东西。”李西钊脸色有些难看。
“呵呵,要不是我要上京赶考缺钱,你以为老子愿意跟你一伙。”崔东巉‘啪’地打开折扇,扇着风给自己降温。
一书生不像书生,一侠客不像侠客,这番不伦不类的景象,出现在俗世这片混乱大地,说应该吧,好像也在情理之中。
谁叫两人是俗世子呢。
崔东巉将自己的书生袍系在腰上,嘴里时不时骂骂咧咧:“痞道人这做的什么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