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有亲戚想要上前搀扶,却被妇人一把推开。
而两名父亲则是面色铁青,粗糙的手紧紧握拳,骨节发白,手臂微微颤抖。
试问又有哪对父母会希望自家孩子献祭给江神呢。
虽说名义上是送去服侍江神,可无论谁都知道,那只不过是说辞罢了。
孩子一入江便被巨大的浪涛卷进江里,迎接他们的只有死亡。
男人来到村长面前,恳求道:“村长,牧儿是我家唯一的孩子了,能不能放过他!”
下江村村长闻言叹了口气,眼中同样有些不舍。
“阿宽,这是大家抽签决定出来的,我也没办法!你家的孩子是心肝,难道其他家的就不是了吗?”
“现今战乱频繁,我们只有请江神保佑,才能为我们大家再博取一线生机。”
名叫阿宽的汉子哭丧着脸,双拳捏的咯吱作响:“可是牧儿他才五岁!”
“江神年年要求童男童女,可哪一年没有人死在这玉龙江中,我们祈求风平浪静,但也只是持续一段时间而已,过后依旧是大浪滔天,害死了不少人,如果江神真的有用,又怎会如此……”
“大胆!”
阿宽话还没说完,就被村长一巴掌扇在脸上,阴狠的眼神盯着他:“你难道是想要违逆江神?”
“不要再多说了,赶紧将你的孩子送上来吧。”
这话一出,孩子母亲哭的更大声了。
两个孩子见各自母亲哭泣,也跟着哭了起来。
见到这一幕,下江村中人虽心有不忍,但没有人在这个时候站出来说话。
村里谁家没有个孩子,如果站出来帮话,那送上江的就是自己的孩子。
临江的村子皆是如此,谁又有胆子站出来呢。
竹筏被人推到江岸,船上的两个孩子被绑在竹椅上,无论他们怎么苦恼,仪式都未停止。
岸边两对父母已经被村长让人控制了起来。
这种事情他每三年便要见一次,所以早已麻木。
“起帆!”
村长大喊一声,竹筏上竖起的简易帆布被人拉下,忽的一阵江风吹来,就要带着两个孩子往江内飘去。
岸边妇人的哭声更加声嘶力竭,呜呜的哭泣声动人心弦,让所有人都陷入到一股悲戚的氛围中。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巨大的黑影突然从阴影中延伸而出,一直蔓延到了江面,攀上了竹筏。
原本随风飘向江心的竹筏顿时一停,像是被某种诡异力量拉扯住,开始往回飘。
村长见到这一幕瞳孔猛地一震,指着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