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长蛇迅速离去。
“呼——”
芩越轻舒口气,脸上的愁容不减反增。
从他这里,能听到不远处历军那震天的呼声。
受了这么多天的委屈,在得知自己只不过是为后方队伍做垫脚石的弃子,任谁也接受不了,就算是换做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恐怕也会跟这些人一样吧。
毕竟是个人都不愿意拿自己的命去给别人换取加官进爵的功劳。
北冥军确实没给他们好脸色,让他们非常愤怒,可让人更加愤怒的是被自家人算计,连自己的命都无法选择。
芩越在原地等了一会,就见地下有动静传来,刚刚离去的土拨鼠又回来了,嘴里同样叼着一封书信。
芩越将书信从土拨鼠嘴里取下,打开阅读里面的内容,结果本就不算好的脸色霎时间变得更加阴沉起来。
信里的内容很简单,总结下来的意思就是让他尽量稳住刘裕这些人。
但是对于他想要知道后方队伍计划的事情,信里面却只字未提。
“让我稳,我拿什么去稳?大家只是想要知道自己该干什么,想要求条活路而已,就算是去送死也应该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死吧!”
芩越仰头望天,只见天空阴沉如墨,浓厚的黑云仿佛触手可及。
然而尽管如此,天上那轮血月却始终没有消失,而是以更庞大更猩红的姿态出现在众人眼前。
其亮度与大小已经超过了太阳,湿冷的空气中夹杂着淡淡的血腥味,像是预示着某种不祥的征兆。
芩越站在原地,听着历军营地处传来的骚动愈发汹涌,像是一场即将爆发的海啸。
看样子刘裕也压制不住了!
芩越心里想着,步伐沉重的回到营地当中。
没多久,刘裕就来到了芩越面前,声音有些焦急的问道。
“怎么样?霍将军那边怎么说?”
刘裕神情有些期待,如果芩越能将霍军的真实想法带来,说不定能够抑制住这场兵闹。
然而芩越只是摇了摇头,看着他的眼睛:“我尽力了,将军希望我们能够暂时稳住。”
“这就没了?”刘裕眼神变得凶狠,肩膀被气得都在微微颤抖。
一位请神境的武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能被气得连身体都控制不住。
“哈哈哈哈……”
刘裕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整个人此时的样子有些癫狂。
芩越张了张嘴,想要说些宽慰的话,最后却莫名变了味道。
“或许,我们再等一等,霍将军那边就会有所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