诣果然不凡,与苏星河对弈,竟然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下得有来有往。
如果苏星河不是执棋者,段誉不是破局者
如果两人从头开始,好好下上一场
最后谁胜谁负,尚未可知。
不一会儿的功夫,两人便下了十几子。
即便以苏星河之心高气傲,亦不得不承认,对面这名大理段氏的世子,棋艺之高,绝对不容小觑。
下着下着。
段誉思索落子的时间,越来越长。
苏星河落子的速度,始终保持不变。
这盘珍珑棋局,他下了二三十年,关于其中的种种变化,早已烂熟于胸。
段誉则不然,他虽然曾经见过一次珍珑棋局,但当时行事匆匆,并没有认真钻研。
如今与人对弈,必须要长时间的思索,方能决定所下棋子,落于何处。
许星辰走的是武道专精之路,并没有在琴棋书画等方面钻研过深。
得益于对自身力量的精准把握,他或许能够书写出一些凛冽如剑的文字,又或者可以将自己心中所思所想的图画,完全呈现于纸张上
但对于围棋这种需要动脑来玩耍的东西,不下一番苦功,很难有所成就。
因此,许星辰大致看了几眼桌上的棋局之后,便转头四顾,打量起了周围的风景。
凉亭外的草地上,聋哑门的门人弟子正在填补着被许星辰和苏星河战斗,轰炸开来的一个个坑洞。
山谷之中,松涛阵阵,竹林瑟瑟,各种花卉有序分布。
虽然看不出一些什么来,但许星辰分明感觉到一种惬意与舒畅,油然而生。
想来,这里的园林布局,应该也有几分说法。
正当许星辰四下观赏着风景,却听段誉说道:“这一局,我输了!”
他醒过神来,低头看向桌上的棋局,只见黑子连成一片,将白子围追堵截,困于一隅
哪怕是他这个外行之人,也能看出白子已经毫无生路可言。
苏星河被段誉高超的棋艺所折服,心中傲气稍减:“段公子棋艺高超,如果不是对局这珍珑棋局,老夫未必能够胜得过段公子。”
说完这番话,眼神不经意的瞟了一眼旁边的许星辰,带着几分嘲讽意味:“许庄主,接下来你是不是要亲自上场,与老夫对弈一番?”
“在下可没有段兄弟这么高的棋艺.”许星辰摆了摆手,自棋盒中拿起一颗棋子,目光在棋盘上四下打量,哪里有大量的白子被围,便瞅哪里,嘴上说着:“再说了,这场棋还没有下完,你们还得接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