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庇护所了。”
洞氏用一种严肃的语气说着:“再看看它们。”
“在有您这样杰出伟岸生命存在的世界里,它们依旧长存,无处不在,甚至有着我们从未有过的多样性。它们种类是如此之多,在各种环境改变下也能生存,更不用说我们无法企及的繁衍能力。”
“在这个世界,它们是比我们更成功的进化方向。”
“我们选择了工具……或者按照您的说法,建立文明。”
“它们则是拥抱最纯粹本质的生与死,化身怪物。”
“从结果来看,它们保持着强烈的生机,如果没有意外,将会继续强壮地延续下去。但我们很早就在锐减,因为我们繁衍出的后代越来越多的虚弱和坏死,庇护所里就有相当一部分是这样的个体。”
“新诞生的同类,无法弥补死亡数,灭亡也变得无法避免。”
它有些悲哀地说:“我们拥有了改变世界的技术,我们制造了大量的记录地,将它们竖立在世界的各地,变成我们存在和兴盛的证明,可我们却无法改造我们自己,完成延续。”
周异和它交谈了一番,又请教了作为医生的达芬奇。
达芬奇认为,主因在于洞人那边的畸形生命环境。
在树和虫都还没出现的时代,那个世界的生命,就只有洞人这一群体。
这既是幸运也是不幸。
幸运在于,它们是世界与生俱来的主人,它们能毫无担忧地完成整个群体的原始积累,最终一代一代地搭建起洞人的璀璨文明。
不幸则是生育难题。
它们不断繁衍,却都是同族通婚繁衍,导致大量近亲生育出畸形儿。时间越长,这一现象越是严重。
达芬奇表示:“对于结构简单的生命,这更是致命的。遗传多样性下降会削弱种群对环境压力——如温度、盐度变化的适应力,增加灭绝风险。”
“基因相似性高使得种群更容易受到特定病原体的影响,导致大规模疾病爆发。”
“近亲繁育可能导致繁殖成功率下降,影响种群数量。”
“洞人想接触本地的浮游生物,这个判断和思路是正确的,如果能够与本地物种进行基因交换,繁育出的下一代新洞人,才能从根本上改变当前困境。”
经过它这一番科普,周异也就放下心来。
达芬奇又说:“不过接触也需要循序渐进。董事长,我们可以捕获一些体型较小的浮游生物,少量放入网箱内。”
周异觉得这主意不错。
具体操作,就交给了达芬奇这位专业人士。